劉翠花聽了這話,立刻眼睛一亮,“五五分?這可是個好事兒哩!咱們也就出個手藝,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嘛?隻是……你說的這個太太到底靠不靠譜?”
蘇九月将自己心中的判斷說了出來,“我自己個兒倒是覺得挺靠譜的,這位太太出門兒帶了好些丫鬟和随從,身上的穿着和發飾,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身。她自己說她是定西侯嶽家的,我說我要回來同家裡人商議,她便留了個地址給我,讓我做了決定,去給她個信兒。”
定西侯嶽家?嶽家太太實在是位能人。
上一世北方邊境戰亂爆發,她僅僅憑借一己之力,就捐出了十萬石糧草,一下子就緩解了國庫的壓力。
也正是因為她這十萬石糧草,讓皇上破格封她女兒為郡主,且賜婚張方義。
張方義是鎮西名将,在上一世也是戰功顯赫,且張家有規矩,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
這對于嶽家女兒來說,實在算是一門好親事了。
若是能同嶽太太這樣見識遠大的婦人來往,對九月來說,也确實是一件好事。
因此,吳錫元就在一旁說道:“雍州城春景巷似乎是有一個嶽府,就是他們家嗎?”
蘇九月點了點頭,“正是。”
劉翠花聽了兒子這話就知道嶽家不是騙子,心中放心了些許。
可是又聽人說過,那些有錢人家慣是些會以勢壓人的。她們若是想要欺負九月,自家也實在沒法兒替她做主的。
她想了想,便說道:“明日我同你一同去一趟嶽府,先看看那位嶽夫人再說。”
蘇九月這下心裡踏實了,沖着她露齒一笑。“我都聽娘的。”
等蘇九月洗漱完碗筷回到屋子,才剛一進門兒,就被吳錫元一把拉到門後。
蘇九月吓了一跳,剛要喊出聲,卻發現是他在作怪,連忙伸手把自己的嘴捂住。
吳錫元伸出手臂将她攔在牆上,低頭看着她,隻要蘇九月微微一擡頭,兩人的額頭就能碰在一起。
蘇九月吓得大氣都不敢出,唯恐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隻能小聲的譴責他,“你……你這是作甚?”
吳錫元故意咬牙切齒的湊到她的耳邊,“為什麼其他人都有禮物,就我沒有?!”
蘇九月一聽原來是因為這事兒啊,稍稍松了口氣,翻了個白眼。
“我當多大點兒事兒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一邊說着一邊推開他,朝着炕邊兒走去。
吳錫元見她隻顧着鋪床,并不理會自己,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心中無比不快。
他屁颠屁颠的跟了過去,扯着她的衣擺,在一旁搗亂。
“這還不是大事兒?一家十口,除了咱倆沒有,其他人都有禮物。”
說到這兒,他微微愣了一下,将彎着腰鋪床的蘇九月拉了起來。
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一臉嚴肅,“你不是說那絨花好看嗎?為甚不給自己買一朵?”
蘇九月看着他闆着一張臉,先是微微有些不适應,最後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湊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那是因為我給自己買了更好的……”
感受着她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自己的耳畔,他隻覺得脊椎一陣酥麻,心中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不受控制的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