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英帶着于妄才剛剛回了府,就被他爹叫去了書房。
他自覺自己今兒立了功,一副沾沾自喜坐等誇獎的模樣。
可誰知道他才剛一進門,就聽到他爹厲聲呵斥道:“跪下!”
他條件反射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隻覺得膝蓋生生的痛,緊接着就聽到他爹怒罵道:“你這小兔崽子!今兒又跑哪兒惹禍去了?還帶了一百府兵,真是能耐了你啊!”
王啟英一聽原來是這事兒,也不怕他了,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身子一歪,屁股也坐在了腳後跟上。
“爹,原來您說的是這事兒啊!我可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這回真是您冤枉我了,說起來我還立功了呢!”
王廣賢看他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樣,更是氣得牙癢癢,“立功?你立個甚的功?!你這小兔崽子整日不給老子惹禍,就算是祖上積德了。”
王啟英看他爹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樣,心裡也有些不大痛快,磨磨蹭蹭地從懷裡将先前兒自己從侍衛那裡搶過來的那封信遞給了他爹。
“您看看這個,再琢磨琢磨要不要訓我。”
他扁着嘴皺着鼻子,看起來還有幾分委屈。
“能是什麼好東西,整天不讓人省心。”王廣賢最後雖然如此說着,可還是接過了他遞過去的那封信,看到了上頭的字。
他有些迷惑了,于記的掌櫃于妄?他做了什麼事兒?為什麼要逃?這封信真是送給他的嗎?
“這信是哪兒來的?”他沉吟了片刻,問道。
王啟英一邊摳着手指甲,一邊慢悠悠地說道:“還能是哪兒來的,從門口侍衛那兒得來的,他說是個乞丐送來的,我便先看了。”
王廣賢眉頭越皺越緊,“我的信你居然敢擅自打開看?!”
王啟英跪在地上,擡眼看他,滿臉的不可思議,“爹,這信可是來曆不明之物,我冒着生命危險替您看了信,您居然還訓斥我!”
說完他幹脆也不在地上跪了,直接站起了身,“我也不在您這兒待了,您且等着,我這去找祖母讨個公道!”
一想到以往被他娘和媳婦兒念叨的日子,王廣賢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若不是有後宅兩個婦人護着,他好好的兒子又怎會養成這樣子。
“行了,是爹的不是。所以你點了一百府兵是出去抓人去了?”王廣賢問道。
王啟英跟自己爹才不客氣,自顧自地在椅子上坐下來,軟綿綿的蠶絲坐墊兒可比地闆磚舒坦多了。
他直接翹起了二郎腿,還吊兒郎當地抖了抖,“這是自然,您去了包衣左領那兒,若是我不去抓人,等您回來黃花菜都涼了。至于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那就不是我這個纨绔能管的了,反正在您眼裡啊,我也沒個甚用。人是我請回來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傷着,若真是個誤會您給人放了就行。”
王廣賢聽了自家兒子這話,心中隐隐有些觸動,正想說兩句軟和話哄哄他,可是一回頭看着他那樣子,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
本着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直接對着他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沒有你啥事兒了,你先回去吧。”
王啟英也不樂意在他眼前晃悠,起身就出了屋,“得嘞!我先前兒剛得了個鹦哥兒,正想着出去顯擺顯擺,就先走一步了!”
他走後,王廣賢也沒着急去見那個于妄,而是讓人去将軍府問問消息。
整個雍州城可不是所有案子都是他來查的,準确地說他隻管民事糾紛,還有一部分案子他管不着。至于這個于妄是不是屬于那個他管不着的範疇,還得等問過将軍府才知道。
第388章
出城捉人
嶽山親自守在于記的作坊,派人裡裡外外查了作坊的庫房等等,也沒有找到任何一個炸藥。
過了許久,才來了個士卒在嶽山耳邊耳語了幾句,于掌櫃見狀讪讪一笑,問道:“怎樣,侯爺,我們作坊真的沒什麼違制的。”
嶽山斜睨了他一眼,而後冷哼一聲,“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