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軟沒好處
吳錫元沒有說話,隻是盯着蘇九月,直到蘇九月被他灼熱的視線看得不好意思了,才搖了搖他的手,說道:“走啦!菜還沒買呢!”
吳錫元沒再逗她,心裡卻暗地裡琢磨着,要讓他娘抓緊時間給兩人訂個日子了。
孟玉春這幾日也聽說了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些風言風語,書院裡的同窗還來向他打聽過,都被他給罵走了。
旁人不知道吳錫元學問如何,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問出這種問題來,人家每月都能拿到書院給前三的獎勵,課上夫子的提問也能引經據典,對答如流。
誰傻誰去簽這個萬人書,反正他是不會簽的。
書院裡大多數學子對吳錫元都心悅誠服,但還有少數心思不大好的人,琢磨着若是能扳倒吳錫元,說不好他們就能上位了呢?
可是等聖旨一下來,大家夥兒都傻了眼,禁考三年?錯過下一次秋闱,那不是得六年了嗎?
一時間哀嚎遍地,所有人都懊悔不已,但聖旨已下,誰又能有什麼法子?
孟玉春聽了倒是痛快了,還拎了一斤小酒去了吳錫元的家中。
“錫元兄開門了!”
敲了幾下門,又停了好一會兒,門才從裡頭打了開來。
是吳錫元親自過來開門的,開門一看居然來的是他,才問道:“玉春,你怎的來了?”
孟玉春嘿嘿一笑,将自己手上拎着的小酒壺給他看,“打了壺酒,咱們兄弟倆喝兩杯,這回可得好好謝謝你哩!”
孟玉春運氣極好,中舉的統共就七十六人,他便是那第七十六名。
前些日子出了舞弊的事兒,他其實也心慌,唯恐上頭讓重考。
要重新受九天罪暫且不說,萬一第二次他就沒那麼好運了可怎麼辦?
這些日子他在家中那叫一個擔驚受怕的,可誰能料到,峰回路轉,舞弊的事兒根本就是假的,也就不用重考了。
他着實是松了一口氣。
吳錫元讓開了身子,請他進了家門,才說道:“有什麼好謝的,能考中也是你自己的本事,跟我沒多大關系。”
孟玉春知道他這是客氣的說法,便又接着說道:“先不說你先前兒督促我讀書的事兒,就那一手五禽戲,可算是起了大用處了。”
吳錫元笑了起來,“現在知道好了?你平日沒事兒在家也打兩套,對身子好着哩!”
兩人正說着話,蘇九月在院子裡喊了起來,“錫元,是誰來了?”
吳錫元揚聲答道:“孟玉春來了!”
“來得可真巧,若是再晚一日,咱們可就得回去了。”
孟玉春也聽到了蘇九月的話,便側過臉看着吳錫元問道:“你們要回家了?”
吳錫元嗯了一聲,“過些日子我二人應當要辦酒席,到時候你可得過來啊。”
孟玉春詫異極了,瞧着他們兩人恩恩愛愛的模樣,以為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沒想到居然還沒辦酒席?
吳錫元知道他在想啥,就說道:“先前兒都是爹娘給訂的,看着旁人成親辦喜事,就想着也跟她辦一個。”
孟玉春這回懂了,這不就是童養媳嗎?
許多人家都會在孩子小的時候給訂個親事,女方也帶回自家養着,不過這種大多數就是等歲數差不多大了,夫妻兩人圓個房就行了。左右村裡人都知道,也沒人會辦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