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做夢是做夢,但是她做夢……那可是會成真的……
她的視線從旁邊的群山看去,正巧就看到了一座雙子峰。
在她的印象中,就是經過雙子峰沒多久開始變天的,現在想法子還來得及。
可是要怎麼同楊柳說呢?
蘇九月在心中糾結了許久,臉色一直不大好,就連她身邊的吳錫元也看出了她的異樣,就對着她問道:“媳婦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蘇九月搖了搖頭,咬了下唇,湊到她耳邊對着吳錫元說了她方才做的那個夢。
“錫元,我們要怎麼同他們說呢?若是讓他們将船停下來,這不是耽擱行程嘛?對方也不定就會答應啊?”
吳錫元思考了片刻,而後告訴蘇九月,“無妨,我去說就成。”
蘇九月扯住了他的袖子,“你說?他們會聽嗎?”
吳錫元對着她一笑,反手指向了自己,問蘇九月,“我是誰?”
蘇九月不大明白他的用意,滿臉疑惑地問答道:“是錫元啊?”
吳錫元卻糾正道:“我不僅是個你的錫元,還是個舉人啊!”
蘇九月這才意識過來,對哦,錫元可是有個功名在身的。
吳錫元看着她恍然大悟的模樣,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摸了摸,笑着說道:“既然我都是個舉人了,那我說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過分吧?”
蘇九月看着他眼睛一亮,小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不過分不過分,我家錫元本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你快去,快去同他們說說。”
吳錫元嗯了一聲,讓她在這裡等着,他親自去找了楊柳。
盡管他們二人這兩日已經盡可能的想要避嫌了,但楊柳是這艘船上的管事,想要商議船隻要不要靠岸,兩人的這番交談是根本不可能避免的。
吳錫元去找楊柳的時候,她正在同幾個小夥計談天。
“楊管事,可否借一步說話。”
楊柳見着來人是吳錫元,還愣了一瞬,他這陣子連句話都不肯同她多說,分明就是在避嫌。
這會兒又突然來找她,莫非是出了什麼事兒?
楊柳不過猶豫了一瞬,很快就回過神來,起身頂着幾個小夥計八卦的眼神,跟着吳錫元朝着一旁無人的甲闆走去。
“你找我有何事?”楊柳雙手抱臂,兩人規規矩矩的保持着兩步的距離。
吳錫元也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馬上要變天了,咱們最好找個地方先靠岸。前邊是峽谷,一變天很危險,還無處靠岸。”
楊柳經常跑這一帶,對地形倒是很熟悉,可是天象……她還真是不懂。
“這會兒天兒晴成這樣,怎麼會突然變天?如今才剛開春,就算是變天也不會這麼變的。”
吳錫元睜着眼睛胡亂謅道:“我先前兒在浩遠書院讀書的時候,夫子有教過我們看天象,急也不是這半日的,可别因小失大。”
楊柳看了一眼遠處着急的瞅着他們這邊的蘇九月,忽的笑了起來,“我瞅着你八成是心疼你媳婦兒了吧?成,那咱們就靠岸先休息會兒。”
吳錫元:“……”
她若是非要這樣理解也不是不行,隻要先将船靠岸就是,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楊柳回去同船夫交代了兩句,船隻緩緩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