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頭發。”
“疑似受傷。”
章魯看的是一臉懵,“這是什麼意思?”
王啟英将筆放下,把紙張轉過去拍在了章魯面前,“有承遠線索了,快派人去找,這回說什麼都不能被慈安寺的那些和尚搶了先。”
章魯虎軀一震,甚至都顧不上詢問王啟英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線索,就急忙站起身走到門口大聲喊了一聲,“來人!”
等到他将任務布置下去,才有空問了王啟英一句,“這些線索你又是從哪兒得來的?”
王啟英還想着替蘇九月讨功勞,巴不得他問這一句,立刻就回答道:“自然是我妹子給說的!章大哥,那承遠這回可是易了容的,若不是我那妹子懂醫術能看到他的骨相,等閑人還真找不到他。您看……咱們偌大一個大理寺,不得表示表示?”
章魯皺着眉頭思索了許久,顯然他也知道王啟英說得對,那承遠會易容大家都知道,但是沒人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真說起來,他那妹子确實是立了大功了,至于要怎麼獎勵……
“此事事關重大,可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還需同其他人商議一番。”章魯斟酌着說道。
王啟英卻不管這些,隻是提醒道:“先前兒那承遠是這模樣,咱們可不能保證其他時候他還是這模樣,指不定到時候還需要我那妹子幫忙。章大哥,商議歸商議,斷然不能寒了有功之人的心啊。”
章魯鄭重地點頭,“這是自然,我都省得的。”
王啟英這才放了心,又問道:,“成,曲大人那個案子,如今是不是就算破了?”
章魯應了一聲,“昨兒已經禀明皇上了,估摸着今兒他就應該被釋放了。”
王啟英松了口氣,而後身子朝前一湊,對着他嘿嘿一笑,“章大哥,既然如此,我能不能幫程季讨一天假?”
章魯有些不明所以,王啟英便模棱兩可地說道:“程季同曲家有些舊交,今日曲大人無罪釋放且官複原職,這本是一個可喜可賀的事兒,怎麼也得給他一個去道喜的機會不是?”
章魯原本是個比較正直的人,根本沒那些歪心思。
可是這陣子同王啟英相處得久了,他也進步了些許,再聯想到李程季的年齡,他恍然意識到,這曲大人家是不是還有兩個待字閨中的小姐?
原來如此,這要是不放人,難免有些不通情理。
因此,他大手一揮,“準了!讓程季也代我向曲大人道賀一聲。”
王啟英聽了這話笑眯眯的,就仿佛他這好兄弟的終身大事就解決了似的。
李程季踩着點兒才剛來到大理寺,就被王啟英攔了下來,“好兄弟,今兒有個大事要交給你去做。”
李程季瞧着他居然來的比自己早,還有些驚奇,可是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聽到了他這番話。
他頓時就來了精神,“什麼大事兒?!好家夥,兄弟我又要立功了嗎?”
王啟英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可是比立功更重要的事兒。”
李程季追問道:“何事?你快說啊,怎的才剛當個官沒幾天,就學會打官腔了?”
王啟英輕咳一聲,也沒再賣關子,就同他說道:“曲大人的案子告破了,章大人的意思是讓你去迎一迎他,也替咱們大理寺給他道個喜。”
李程季欣然應了下來,“我還當是多大的事兒,不過就是道聲喜,哪兒用得着一天啊,我下午就回來了。”
王啟英:“……”
這小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開竅呢?真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事到如今,他這做兄弟的反正是盡力,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