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認錯道:“我知錯了,還請大哥大嫂原諒,今後再也不摔東西了。”
嶽夫人的本意并不是想要逼她低頭認錯,但看着她這樣,她心中才算是吐了一口濁氣。
嶽山直接開口說話了,“老二家的今後的月俸減去三成,你可有異議?”
這會兒林氏哪兒還敢有什麼異議,隻好委屈地應了下來,“沒有。”
嶽山也不願意再看到這個掃興的面孔,就直接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兩口子回去吧,讓庫房再給老二那邊兒送套茶壺過去。”
打一棍子給個棗吃,這是嶽山在軍營裡一貫的伎倆,沒想到回到自己家裡也是一樣的好用。
看着老二兩口子走出了屋,嶽夫人才沒忍住笑出了聲。
嶽山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怒氣消散了開來,莫名地問道:“夫人你笑什麼?”
嶽夫人說道:“你可真兇的,早知道就應該早讓你來收拾她了。”
嶽山看着她,卻道:“她這樣本就不對,咱們府上的家業是我夫人辛苦操持賺來的,這個我心裡都清楚着呢!哪兒輪得到她鋪張浪費?下次若是再如此,你便同我說就是。”
嶽夫人卻搖了搖頭,“那倒不必,一個林氏我還不至于對付不了,今兒叫你們來其實還有一個目的,我就原本想将賬上的财物跟二房分了,讓她自個兒操持自個兒去,今後再也不用幹這種出力不讨好的事兒了。”
說着,她的手在嶽山腰上擰了一下,“這不,卻被你給攪黃了。”
嶽山也十分委屈,他哪兒能知道媳婦兒是怎麼想的?不過就是想着替夫人出頭,怎麼還壞了她的計劃。
他一臉無辜,“那不然……不然我再讓人将他們叫回來?”
嶽夫人又捏了一把,“罰都罰了,再說這個豈不是顯得咱們倆人不能容人似的。”
嶽山一身腱子肌,嶽夫人捏他一下,在他看來跟小貓撓癢癢似的。
“那你說咋辦?我都聽你的。”
嶽夫人歎了口氣,“隻能等以後看看再說了,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兒了,今兒錫元打馬遊街,你可看到了?”
嶽山點頭,“自然是看到了,我還沒少吹噓呢!旁人都羨慕咱們府上好運。”
嶽夫人也笑了笑,“既然如此,過幾日咱們也請了錫元他們兩口子來家裡做客吧!”
嶽山哪兒有不應的,“好,這孩子他們上次來我就沒見着,這回定然要同他好好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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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夫妻兩人從正院回去之後,嶽海根本就沒跟她回屋子,就直接一甩袖子進了紅袖的屋。
林氏氣的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問荷香自己閨女的下落。
“荷香,寶珍呢?怎的今兒都沒瞅見她人影。”
荷香跟在她身邊折騰了一天,哪兒能知道小姐的下落?就隻好說道:“許是回自個兒屋了,奴婢過去看看。”
寶珍确實回自己的屋子了,她才剛回家,第一件事兒就沖到了自己屋子裡,沖着秀秀嚷嚷着,讓她将先前兒她幫她收起來的那個荷包找出來。
秀秀聽到她說要荷包,心裡也沒覺得意外。
從前這荷包是鄉下丫頭繡的,但如今卻不一樣了,這荷包是出自新科狀元的夫人之手!
她應了一聲,“奴婢都給您好好收着呢!這就給您找出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