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慶怕他一個不好,再被人給挾持了,也跟在他身邊兒,就為了關鍵時候能護着他。
吳錫元一掀起帳篷的簾子,裡頭的八個人就都看了過來。
事實上,方才帳篷被人圍起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
幾人從前幹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兒,心裡頭有鬼,這會兒自然怕的厲害。
見着進來的是吳大人,他們心裡頭就更慌了。
但大家心裡頭都記着大哥方才說的話,不管他們從前幹過什麼,如今都是難民!
隻要不承認,所有人都不會有事!
吳錫元的視線從這幾人身上一掃而過,他們看樣子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模樣,就是身上的皮膚更為黝黑一些。
他隻是看了他們一眼,就下令讓人将他們抓了起來。
這幾人吓了一跳,“大人!我們也沒犯什麼事兒啊!您抓我們作甚?”
吳錫元看了一眼說話之人,這人身材比起其他幾人要瘦小許多,但卻隐隐是其中的主心骨。
從他進了帳篷之後,就總是有人看向他。
吳錫元冷笑一聲,“你們做了什麼事兒自個兒心裡清楚,再給你們些許時間,仔細想想都有什麼要交代的。說得早的重重有賞,至于說的晚的……呵呵……”
他一邊兒說着話,邊兒摸上了自己腰間挂着的尚方寶劍,“此乃皇上禦賜的尚方寶劍,想必能死在這寶劍下,也算是你們的造化了。”
孟玉春從進來就一句話沒說,如今聽了吳錫元這話,他和崔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吳錫元。
吳錫元一臉鐵面無私的模樣,還真是少見。
他說完這話,便對着一旁的侍衛們說道:“還愣着作甚?趕緊将人抓起來!”
等所有人都被堵上嘴帶出去之後,孟玉春才磨磨蹭蹭來到了吳錫元身邊兒,小聲地說道:“錫元兄,你下得去手嗎?”
耳邊兒忽然傳來說話聲,還離他這麼近,吳錫元也着實被吓了一跳。
他回過頭瞪了孟玉春一眼,“你說呢?!”
崔慶也涼涼的在一旁拆台,“還真不一定能下得去手,讀書人甚少做得來這樣的事兒,倒是可以讓我等代辦。”
吳錫元嗤笑一聲,将尚方寶劍抽出來,用食指和大拇指圈成一個圈,在劍刃上輕輕彈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若真到了那時候,或許可以讓你們見識一下。”他面兒上帶着笑,眼底卻是一片陰骛。
崔慶在一旁看着也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這……他忽然就有些說不準了。
若是吳錫元真是那麼個不足二十的少年郎,确實不一定能下得去手,但他有着上一輩子豐富的閱曆在,那可是真不會心慈手軟。
說完他将劍收了起來,回過頭看了一眼給他拆台的兩人,又接着說道:“走吧!審人去!”
對于這夥人,吳錫元也有自己的審問方法。
一起問絕不是什麼好法子,還是得逐個擊破。
“方才已經有人招了,你若是識相的話就将你知道的說出來,不然……”他拉長語調,給他留下了無盡的遐想。
“大人,草民真的不知道招什麼啊!”
吳錫元坐在椅子上,“哦?不知道?那讓本官提醒你一二,私鹽!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