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找人打聽了兩句,才又得了個消息。
這個項立新如今就在蜀道扛包,跑一趟賺點銀錢兒就來喝酒了。
這……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吳錫元隻好又追問道:“他跑一趟大約得多久才能回來?距離上一次見他有幾日了?”
“您别着急,要不了幾日,他不出三日定然就回來了。”
吳錫元這才松了口氣,回去告訴他的人,他找一位故交有事,讓大夥兒在此處等上三日。
吳大人一路上都緊趕慢趕的,一個文臣居然一點兒都不拖後腿。
如今他不過是在此處待三日,大夥兒也沒什麼異議,他們能好生休息幾日正求之不得呢!
吳錫元又給自個兒手下幾人安排了任務,讓他們好好查一下這個叫項立新的人,到底犯了什麼事兒,怎的會欠了這麼多的外債。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原來是這位項掌櫃的監守自盜,日積月累的将錢記票号的二十萬兩銀子都劃到了自己兜裡。
吳錫元自然不信,誰挪用了二十萬兩銀子還用得着自個兒去蜀道扛包?
再說了,項立新根本不是這種人。
上一世有他相幫,他的資産也不是個小數目,不該拿的項立新連碰都沒碰一下。
他定然是被人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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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項立新又跟以往一樣,拿着他走一趟蜀道賺來的五百個大錢兒去小酒館喝酒,卻聽小二說這兩日又有人來找他了。
他嘲諷地一笑,“來就讓他們來吧,左右這不還有這幾日賺的幾個大錢兒麼?”
“項掌櫃!您這幾個大錢兒哪兒堵得上那麼大的窟窿?您先前兒攢的銀子還是拿出來給人還了吧!”小二規勸道。
項立新卻一手拎着酒壇子,一邊兒笑着說道:“堵得上就堵,堵不上拉倒。左右老子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他這話才剛說完,就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來到了他的身邊兒。
這人的打扮很斯文,看起來應當是個書生,就是曬得黑了些。
他眯着眼睛将擋住他光線的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最後歪着腦袋思索了許久,才問道:“你是誰?若是我沒記錯,我應當不識得你。”
吳錫元看着面前的男人,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卻一副潦草的中年男人模樣,就知道他如今有多落魄了。
吳錫元在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若不是看中了這人的斂财能力,就憑他兩輩子被人害得這樣慘,他實在不願意搭理他。
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愚蠢了。
不過虧得他來得及時,不然這一次項立新還不知道要怎麼脫困。
他對上項立新的眼睛,對着他笑了笑說道:“這位先生,我找你有事,不知能否與你私下裡談談?”
項立新拎着酒壇子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才笑着說道:“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我又不認識你!你方才也聽到了,我可沒錢。我不僅沒錢,還欠了不少錢呢!”
吳錫元微微颔首,“若是你跟我走,你欠的銀子,我幫你還。”
阿興就跟在吳錫元身後,聽着吳錫元這話,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