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第6頁)

想在京裡賺錢,沒點強硬的勢力,怎麼開的起來?

上個月宋闊的人發現一向以清心寡欲示人的靜王,居然去了三次梨園。

靜王在梨園有自己的包廂,他們若是想查靜王,梨園或許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

王啟英自己心裡已經有了打算,隻是實施起來還需要費一番功夫罷了。

王啟英這陣子索性連早朝都不去了,皇上在朝堂之上問過一次,得知他說自個兒病了,更是勃然大怒。

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兒說,他既然接二連三的不上朝,日後索性就都不要來了。

皇上的态度就是所有人态度的風向标,這次上朝之後,王啟英在朝中就沒從前那樣吃得開了。

嶽卿言原本還有些替王啟英擔心,在吃飯的時候才同他娘說了一嘴。

嶽夫人聽了這話卻輕笑一聲,看着他問道:“兒啊,你還是不懂皇上,也不懂王啟英。怪不得你入朝為官比王啟英早,卻沒他爬得快。這小子是個人精,你無需替他擔心。”

嶽卿言不解地看了他娘一眼,對着嶽夫人謙虛地拱了拱手,說道:“娘,兒子愚昧,還請您為兒子解惑。”

嶽夫人梳着精緻的頭,擡頭間鬓間的步搖微微一動。

她面帶笑意的對着嶽卿言解釋道:“娘問你,皇上如此震怒,可有降王啟英的官?”

嶽卿言搖頭,“不曾。”

嶽夫人又接着問道:“可有收回他的金腰牌?”

嶽卿言依舊搖頭,“不曾。”

嶽夫人唇角勾起,“那不就是了?權力一點兒未收回,不過是斥責兩句,做不得準的。”

嶽卿言被他娘這麼一點撥,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還是娘厲害。”

嶽夫人捏着帕子捂唇輕笑,嘴上還不忘交代道:“兒啊,你還是得透過現象看本質啊!”

嶽卿言恭恭敬敬地拱手說道:“兒子受教了!”

“您的意思是,皇上不過是在逢場作戲?”嶽卿言問道。

嶽夫人點頭,“正是這意思,隻是皇上演得這戲既然我一個婦道人家都能看的明白,想必朝堂中那些真正的老狐狸也能看明白。至于後頭怎麼發展,還是得看王啟英的了。”

嶽卿言微微颔首,嘴上也說道:“文官的心眼兒真的多,幸好我隻是個武官。”

嶽夫人這會兒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确實,武官之間的事兒确實要少許多,錫元和王啟英那腦子才是做文官的好料子。對了,說起錫元,怎的這陣子都沒見過他們兩口子?”

嶽卿言幫着解釋了一句,“錫元被皇上派去辦案了,不知道去了哪兒,據說走的十分着急,也來不及向我們大夥兒辭行。”

嶽夫人歎了口氣,“雖說年輕人外出辦案才有立功的機會,但錫元走了,家裡就隻剩下九月一個人。九月年紀還小,總是叫人不大放心,這陣子你沒事兒就過去看看,若是有能幫得上忙的,就幫那孩子一把……”

嶽夫人絮絮叨叨地交代了半天,嶽卿言才笑了起來,“母親,我曉得的,這幾日時常有過去,王啟英那邊兒也經常會過去。再加上九月她二哥二嫂這陣子說要來京裡頭開鋪子,暫時就住在他們家裡。”

嶽夫人這才松了口氣,“這樣就好,他們家的幾個護院也沒簽個賣身契,真叫人不大放心。”

嶽卿言卻拍着胸脯跟他娘保證道:“娘,那幾個護院是我從老兵當中找來的,人品絕對信得過。若非如此,我也不敢介紹給九月他們啊!”

……

“母親,還有一事,宋闊最近勢頭不錯。兒子同他素來關系要好,他這兩日在查一個案子,說人手不夠,想我幫幫他。”嶽卿言說道。

嶽夫人溫柔地看着他,“哦?宋闊最近在作甚?也有段日子沒瞧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