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和何氏都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柳茹微微點了下頭,兩人才跟着這人進了他們院子。
遠處盯着她們的人,見着她們兩人成功進去了,也暫時放下心來,派了個人去跟王啟英禀報。
柳茹和何氏二人進了院子之後,那個男人才同她們講:“我們這裡是個倉庫,本就是放貨物的地方,條件跟京城裡頭自然是不能比的,你們倆先湊合住吧!下個月有船要去揚州,到時候你們再跟着回去。”
何氏應了下來,并同他道了聲謝。
男人又接着說道:“我是此處的管事,你們叫我福叔就行。”
何氏又叫了一聲福叔,福叔才領着她們來到了住處。
兩人住了一間很小很小的屋子,要是擱從前何氏定然是不願意的。
但如今的何氏已經在大牢裡住了半年之久,這裡的條件雖然差一些,但是比起牢房卻是要好太多了。
她将包裹放在了床上,才對着柳茹問道:“咱們已經進來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柳茹卻道:“剩下的事兒你都不用管,就在屋子裡待着,沒事兒别出去,其他的我來。”
就在她們兩人商議着的時候,福叔那邊兒也在同人說話。
一個幫工對着福叔好奇的問道:“福叔,你怎的讓她們兩人住進來了?老爺說過了,咱們這兒不能讓人随意進出。”
福叔瞪了他一眼,“老子的事兒你都敢管了?”
幫工讪讪一笑,急忙擺了擺手,“不敢不敢,就是想着提醒您一句,省得後頭被老爺知道了。”
福叔這才說道:“我留下她們兩個也是有用意的,這事兒你少管,忙你的就是。”
等外頭月亮升起來的時候的,福叔才又出了門。
他來到自家院牆邊兒上輕輕敲了三下,對面兒又回應了三下,他這才搬了個梯子爬了過去。
那邊兒自有人接應他,扶着他從梯子上下來,才問道:“福叔,你怎的過來了?可是外頭又有什麼風聲了?”
福叔笑了笑,解釋道:“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今兒我們那邊兒來了兩個女子。”
這人笑了起來,“女子?咱們這兒還缺女人?福叔您可是想女人了?兄弟給你安排兩個去。”
福叔笑着擺了擺手,“不了不了,年紀大了,吃不消啊!”
這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福叔謙虛了!”
福叔呵呵笑着,理了理胡須,才又接着說道:“今兒來找你是想說,那兩個女人也是揚州人,生的很是漂亮,身段兒又好,聽着說話的調調就知道是讀書人。這種大家閨秀,不比咱們後天養起來的好?”
這人一聽也來了精神,“不是大家閨秀麼?怎的跑到咱們這兒來了?”
福叔解釋道:“她們是何家人,來京城投奔親戚的,卻沒想到親戚家出事兒了,兩人沒了去處,就找上了我們,想着坐我們的船回揚州去。”
這人仔細思索了片刻,才說道:“何家?是不是那個将自家大小姐給洛陽王世子當妾室的何家?”
福叔搖了搖頭,“我沒細細問過,但揚州有名的何家不就隻有那一個嗎?”
這人點了點頭,說道:“想來應當是了,先前兒洛陽王府出事,何家大小姐也跟着出事兒了。再按着她們的說辭,就正好對上了。”
“這樣看來,她們應當說的不是假話。何家的姑娘?啧啧啧,想來能賣個好價錢了。”福叔說道。
“海豐,明兒夜裡去我那邊兒将人搬過來,既然她們來了京城,怎麼好千裡迢迢地回去?”福叔唇角帶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