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清黛樓有暗道,且這位姑娘連方位都提供的十分清楚了,咱們今兒說什麼都得過去看看。”
到了夜裡,整個京城都宵禁了,路上除了巡邏的侍衛以及打更的更夫以外再沒了其他人。
王啟英坐在對面兒屋頂上,看着他的人悄咪咪的從芙蓉館的院牆上跳了過去,院牆上插着的陶瓷碎片根本形同虛設。
王啟英以為進去的兩人會快去快回,卻沒有想到他們兩人這樣一走就是一個晚上,一直到天快亮了的時候,才又翻牆而出。
“大人!”
王啟英微微颔首,也起身說道:“走,咱們先回去找吳大人,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吳錫元将他們幾人領去了自己的書房,關上門,讓阿興在外邊守着,才敢對着他們問道:“發現什麼了嗎?”
王啟英也看向了另外兩人,想聽聽看他們怎麼說。
“啟禀大人,屬下二人确實在西南角的小屋子裡找到了一個地道。我二人還下去查探了一番,底下的地道并不複雜,屬下順着地道走了很長一截,發現确實是通往了灤河邊兒上。”
也就是說八成是灤河邊兒上的那幾家倉庫其中的一個了,按着王啟英的說法,這幾間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看向了吳錫元,“妹婿,咱們現在怎麼辦?”
吳錫元轉着他手上的珠子,仔細思索着,“我們此舉已經打草驚,估摸着他們也該知道自己的地道暴露了……先請人去保護一下楊姑娘,不能讓證人受到傷害。”
他話音剛落,外邊就響起一陣敲門聲,吳錫元開口詢問,“什麼事?”
阿興回答道:“大人,太常寺少卿薛振大人暴斃了!”
吳錫元和王啟英皆是一愣,吳錫元更是直接說道:“進來說話。”
阿興推門而入,對着兩人一抱拳,“方才大理寺章大人讓人過來傳話,說是太常寺少卿薛振大人在府中暴斃,請王大人過去一叙。”
王啟英歎了口氣,“八成是這案子頗為棘手,章大哥才會讓人喊了我過去幫忙。多個人多把力,妹婿,你也同我一起去吧?”
京城裡已經許久沒出過人命案了,先不說功勞不功勞的,吳錫元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那便一起過去瞧瞧吧。”
太常寺少卿薛振是在自個兒家中暴斃的,吳錫元等人到的時候,薛府門前已經挂上了白綢。
王啟英和吳錫元才剛一下馬車,就被人迎了進去。
章魯和桑科就在裡邊等着他們,見着王啟英和吳錫元來了,四個人互相見了禮,才落座說起了案子的事兒。
“我等已經詢問過薛夫人了,薛大人昨日還沒什麼大問題,今兒早上婢女過來叫他起床的時候,人就沒了。”
王啟英見狀急忙問了一句,“可有請了仵作?”
章魯點了點頭,“大夫和仵作都請了,薛家人不願意屍解,便隻看了看表面。人沒受傷,也沒中毒,估摸着應當是生了什麼疾病沒的。”
桑科松了口氣,但嘴上卻說道:“若真是疾病沒的,那薛大人着實可惜,他今年才剛五十出頭啊……”
王啟英對章魯還是稍稍有些了解的,若真的隻是因疾病暴斃,他也就不會将他叫過來了。
“章大哥,你們還有什麼發現嗎?”
章魯一聽這話,當即就看向了王啟英,“有,我們發現這幾日有人給薛大人送了兩個美人,也說不好薛大人就是縱欲過度……”
王啟英立刻回頭看了一眼吳錫元,見着他也看向了自己,就琢磨着他們兩人應當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便又轉過頭去看章魯,“章大人,那兩個女子呢?可是揚州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