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有線索?這個女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她怎麼比大理司直更像大理司直?
“你又發現什麼了?”王啟英迫不及待地問道。
楊柳也不願在此處久留,隻想着趕緊告訴了他們之後走人,以免被人蓄意報複。
她來告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清黛樓出了事兒,裡頭從裡到外都換了人,她這個管事自然也是做不成了的。
她将自己的發現告訴了王大人之後,便要離開京城了,也隻當她在離京之前,再做一回好事。
“大人,清黛樓換了東家之後,原本介紹民女去清黛樓當管事的那位舊友就因着舊疾死了。他家人均不在京城,民女念着他的好,便給他置辦了一口薄棺,打算将他葬了。”
楊柳說到這兒也有幾分傷心,她孤身一人在外漂泊,遇上個對他好的人不容易,可這人卻稀裡糊塗的就沒了。
她還報了官,官府的人也調查了,說他不過是因着舊疾湊巧人沒了的,不存在被人謀害的嫌疑。
“一切都是這麼湊巧,在民女從墳上回來的那日,正巧就在路上碰到棺材鋪的老闆跟人拉着三口棺材往城外走。”
她擰着眉頭說話,等說到這事兒的時候,她忽然擡頭看了一眼王啟英,“王大人,民女自幼在村子裡長大,見多了人們幹活,一口薄棺便是一個人拉不動,也絕對要不了六個人。民女覺得奇怪,就遠遠地順着車轍追了過去。”
李程季等人聽到了這兒了,也覺得這姑娘是個膽大心細的,孤身一人還沒有武藝傍身,居然都敢跟上去看。
“民女跟着他們走了許久許久,都快要出京城地界了,他們才停了下來,将那三口薄棺打開,民女親眼看着那薄棺裡頭出來了六個活人。民女不會武藝,不敢湊得太近,看着他們說話,民女就趕緊走了。”
王啟英聽了這話直接就瞪大了眼睛,“活人?!可看出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六個人全都是男人,隻是離得遠看不清長相。”
“身上的衣着呢?”王啟英追問道。
“就是普通小太監的衣裳。”
看來還是多多少少跟宮裡沾着點關系,王啟英在心中暗自思忖着。
她說完之後,就對着王啟英等人一抱拳,說道:“大人,民女知道的隻有這些了,若是能幫得上您便好,若是沒什麼用,還請您莫要放在心上。如此,民女就不再打擾了。”
王啟英讓人送送她,也被她一口回絕,“大人不用客氣,民女自行離去即可。”
看着她再次抱拳,而後從包廂退了出去,屋子裡的人紛紛互相對視了一眼。
“英子,這女人是誰?她說的話可靠嗎?”李程季率先問道。
王啟英微微颔首,“我先前兒讓人查過她,是妹婿的老鄉,也是個知進退的,不過是個被家裡人給連累的可憐人罷了。她幫了我們幾次,每次提供的線索都很有用,這一次估摸着也不會讓咱們空跑一趟。”
白流霜又問道:“你聽出什麼了?”
王啟英的視線在他們三人臉上轉了一圈兒,才笑着問道:“說起棺材鋪,你們想到什麼了?”
“我們那個案子?!”三人異口同聲地驚呼一聲。
王啟英微微颔首,“正是如此,聽他的意思這個棺材鋪的老闆幫宮裡人做事。估摸着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兒,才被人滅口了。”
“唉!英子!你說……這跟鄒展有關系嗎?”
“我覺得有!”王啟英說道。
事情不會這麼湊巧的,他的直覺也不會錯的。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不知不覺王啟英就又成了他們四人中的主心骨。
王啟英摸着下巴想了想,“被送出京城的六個人,估計你們也查無可查,依我看還是盯着鄒展吧!這人身上的秘密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