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英便又将今日發生的事兒告知了他,“你有所不知,今兒楊姑娘又來找我了,還告訴了我另外一個線索……”
等他将事兒說清楚之後,就連吳錫元都沉默了。
這個楊柳……也不知道是個什麼體質,怎麼什麼線索都能碰上。
王啟英又接着說道:“程季他們說,擔心楊姑娘總是壞人好事兒,被人盯上,就想讓她去大理寺當值,一開始隻能跟在程季他們身邊兒,就是大理寺一群男人,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去,才想着讓人去問問她。”
吳錫元聽了他這話,心中也覺得對于楊柳來說,大理寺确實是個好去處。
原先女人不能做官,如今有九月看的這個先例,說不好楊柳也能混個什麼一官半職的。
即便是個混個從九品的大理寺獄卒,也比她整日在外漂泊的好。
“待會兒我讓九月去問問她,若是她願意,明日便讓她上大理寺找他們去。”
王啟英應了下來,又同他說起了别的事兒。
“對了,今兒我還有些其他發現,你幫我出出主意。”
見着吳錫元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他才緩緩道來,“柳茹從靜王府送了信兒出來,說是在靜王身上看到了個蘭草印章。我今兒一直在琢磨這個蘭草印章到底是什麼用處,卻在同程季他們吃飯的時候,發現在清黛樓和芙蓉館的牌匾上都有個蘭草印章。”
“芙蓉館和清黛樓都同靜王有關。”這是顯而易見的。
“你先前兒去跟皇上說梨園是靜王用來收集情報的地方,皇上怎麼說?”吳錫元問道。
王啟英歎了口氣,“皇上說,讓我想辦法将梨園為我們所用。”
吳錫元:“……”
皇上不愧是皇上,就是愛給臣子出難題。
這怎麼想辦法?他們現在對梨園動手,可不就打草驚蛇了?
“你打算怎麼辦?”吳錫元看了一眼王啟英。
王啟英聳了聳肩,“也不是全沒法子,我不是同田林嘉交好嗎?若是能借着這個關系,搞不好還真能将梨園為我們所用。”
就連吳錫元這會兒也不得不給他比個大拇指,贊一聲高!
“法子是個好法子,隻是你先前兒帶人端了灤河的三個倉庫,想必田家也已經知道了,如今再想取信于他們實在有些難了。”吳錫元實事求是地說道。
王啟英也苦着一張臉,“可除了硬着頭皮上,我也實在沒别的法子了。”
吳錫元下意識地捏着手腕上的珠子,轉了兩圈兒之後,動作一頓,擡頭看向了王啟英。
“義兄!”
王啟英也看向了他,見他嘴角帶着笑,就急切地問道:“怎的?有法子了?”
吳錫元微微颔首,開口說道:“有了,你去找田林嘉告訴他你查到了他家一些事兒,讓他們家早些防備。”
“田林嘉一個纨绔子弟,定然什麼都不懂,隻會覺得你是為了他家好,然後轉頭就去将你的這些話告訴他爹田祭酒。田祭酒想得自然就多了,屆時搞不好會請義兄過去坐坐。到時候你便将拐賣姑娘的那些事兒安到他頭上,告訴他如今還沒将此事告知皇上,但也拖不了多久了,還請他早做準備。”
王啟英一開始還沒想明白,後來再仔細想想,越發覺得吳錫元是真的聰明。
灤河倉庫被端了的事兒,田家怎麼可能不知道,用他們知道的事兒去賣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他對着吳錫元一抱拳,“妹婿!多謝了!”
兩人說完了話,又去找蘇九月讓她去找楊柳問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