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不知道,您說要不要讓他去見?”
田祭酒還沒說話,外頭就又有下人進來了。
那人一進門就着急忙慌地對着田祭酒禀報道:“老爺,少爺得知王大人來了,直接親自跑出去接人去了,奴才們怎麼攔都攔不下來。”
田祭酒:“……”
嘚,他兒子上趕着送上門去了,他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至于王啟英找他兒子有何事兒,等待會兒将田林嘉叫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然而這回一貫躲着他的兒子,還沒等着他叫,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一進門就沖着他爹大喊道:“爹!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田祭酒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八成是王啟英跟他說什麼了。
王啟英同他說的話,一貫比他老子的要管用多了。
田祭酒看着他,直接訓斥道:“有什麼話好好說,一驚一乍的像什麼樣子?!”
田林嘉這會兒可顧不上這些,在他眼中自家就要大禍臨頭了。
他沖到田祭酒的案幾邊兒上,兩手撐在桌子上,一臉嚴肅地說道:“爹!真的大事不好了!方才王大哥來了,說查了個案子,最後案子居然查到咱們家頭上了,好像還挺嚴重的!”
田祭酒臉色變了,直接發問道:“可知道是什麼案子?”
田林嘉搖了搖頭,“兒子也不知道,王大人說事關重大,他隻是來提醒咱們家一聲,但卻不能全說啊!”
田祭酒擔心他一不留神給人當了替罪羊,他擰着眉頭思索了許久,最後問田林嘉,“王大人走了嗎?”
田林嘉搖了搖頭,“應該還沒走吧?方才我着急來給您傳信兒,并未讓人送他。”
田祭酒這才松了口氣,“快!管家,随我一同去請王大人!”
王啟英既然敢在這節骨眼上來他們府上,自然心裡也是有别的盤算的。
王啟英如今已經失了聖心,估摸着也要給自個兒找個旁的大靠山了。
燕王這兩年不知道怎麼想,整日隻管着他那一畝三分地,别的事兒一概不操心。
穆王爺年歲還小,如今也同燕王府走得近,顯然是被人收買了。
那王啟英能選擇的也就隻有他們家靜王了……
田祭酒一路都在瞎捉摸,等見到王啟英之後,才急忙收回思緒,對着他行了一禮,“不知王大人要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王啟英也沖着他回了一禮,笑了笑,“田大人客氣了,不過是想着許久不見林嘉,來同他說會兒話罷了。”
田祭酒笑了笑,“方才林嘉也已經同本官說了,不知王大人這會兒可還有空?能否借一步說話?”
王啟英等的不就是這個嗎?
他眉開眼笑地就應了下來,“有空,有些事兒還是得同大人說說才行,林嘉畢竟還是小孩子,其中的東西不大懂的。”
田祭酒這會兒也明白了過來,他其實就是想讓自己兒子給自個兒傳個話,實際上還是想跟自個兒交談。
隻是田林嘉在一旁聽着他們說話,面色有些不愉,撇了撇嘴,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田祭酒請了王啟英去書房,讓田林嘉自個兒去玩。
王啟英一手端着茶盞,輕輕用茶蓋子撥弄了兩下茶葉沫子,才聽到田祭酒問道:“王大人,您讓林嘉傳的話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