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英心中幹勁十足,恨不得再給翰林院派十來個人手去!好好盯着鄒展!上個茅房都跟着!
“王大人,定然是這個什麼孟姑姑胡亂攀咬,本官根本不認識她,也不知道什麼揚州瘦馬。您既然查這個案子了,那可要還本官一個清白啊!”田祭酒央求道。
王啟英歎了口氣,“田大人,您也知道的,這案子一旦鬧大了,那皇上就要過問了。原本昨日就該去禀報皇上了,本官硬是拖了一日,想着好歹先告訴您一聲,讓您心裡也有個數。”
田祭酒對着他一抱拳,“多謝王大人告知,本官還需再仔細想想。”
王啟英聽了這話就十分幹脆的起身,“那本官就不在此打攪田大人了,本官先行一步,大人留步。”
他從屋子裡走了出去,田祭酒看着他走遠了,才一把将茶杯給砸了。
“混賬東西!”
王啟英遠遠地還能聽到些許動靜,唇角輕輕勾起,大步流星地出了田家大門。
剛一出門他就布置了下去,“讓人盯着田大人,給他大開方便之門!”
“大人……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手下的人可沒他這麼大的膽子。
王啟英斜睨了他一眼,那人頓時心頭一驚,打起了十分精神,就聽着王啟英淡淡地收回了視線,對着他說道:“天塌下來也有本官撐着,你怕什麼?讓你怎麼做,你照辦就是!”
田祭酒在屋子裡罵罵咧咧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去見一見靜王。
他原本就是靜王的外家,去靜王府上走動再合理不過。
“來人,備車!去趟靜王府!”
靜王這會兒正沉醉在溫柔鄉裡,聽聞田祭酒來了,他眉頭一挑,“他怎的來了?不是說讓他少過來嗎?”
何氏見狀,乖巧地從他的膝蓋上爬了下去,還拉了條毯子将他的下半身給遮了起來。
“奴家先行告退。”
靜王擺了擺手,“先下去吧。”
他雖說覺得這女人帶勁兒,但田祭酒來找他,說的定然是要緊事兒,可不是什麼事兒她都能知道的。
何氏應了一聲,又沖着他微微屈膝,才将自個兒身上的紗衣拉了起來,從屋子裡退了出去。
何氏才剛走沒多久,田祭酒就來了,才剛走進書房他就聞到了一股子怪味。
作為過來人,他當然能猜到此處方才發生了什麼。
他眉頭微皺,想到靜王府上如今還沒個子嗣,也就沒多說什麼。
靜王坐在輪椅上,身子靠在椅子背上,仰頭看着他問道:“舅父今兒怎的突然來了?”
田祭酒歎了口氣,将方才王啟英說的事兒通通告知了他,“王爺,鄒展暴露了啊!這個蠢女人!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鄒展的?!”
靜王臉色冷的可怕,最後才說道:“她現在關在何處?”
“大理寺大獄裡。”田祭酒回答道。
“想法子殺了她,隻要她死了,沒有人證,咱們都不會有事。”
田祭酒點頭,“下官也同您想到一塊兒去了,隻是大理寺戒備森嚴,咱們恐怕不大好得手。”
靜王想了想,直接下令道:“做不到就讓去找找矢忠,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