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4頁)

一,毒死孟氏。

二,将鄒展藏起來。

吳錫元給不出王啟英想要的答案,他看着王啟英,說道:“咱們去翰林院看看,看看鄒大人修書的屋子裡是否有什麼蛛絲馬迹。”

王啟英跟着他一起去了,他十分确定他的人已經将屋子搜了個遍,也沒找到什麼地道。

但他出于對吳錫元的信任,覺得他或許能找到些線索,便答應随他再去一次。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出門,就有下人過來禀報,“少爺,田祭酒來了,說要見您。”

王啟英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吳錫元,就聽吳錫元說道:“你去見田祭酒,我去翰林院,見機行事。”

王啟英應了下來,将吳錫元送出了門,才轉身去見了田祭酒。

“田大人!”王啟英對着他拱了拱手。

田祭酒也沖着他拱了拱手,面兒上帶着些着急之色,“王大人!不知您可将揚州瘦馬的案子禀報皇上了?”

王啟英笑着搖了搖頭,“尋思着給大人再争取些時間,就想着再拖一日,不知大人可找到法子了?”

田祭酒歎了口氣,“才半日功夫,本官又能找到什麼法子?可是揚州瘦馬的案子分明就跟本官無關啊!”

王啟英也跟着歎氣,“本官也知曉,隻是如今那孟氏一口咬死就是大人您做的,您說如今該怎麼是好?”

田祭酒擰着眉頭,還沒說話,王啟英忽然眼珠子一轉,看了田祭酒一眼,試探性地問道:“大人,那孟氏不是還供出了個鄒展嗎?不然咱們将罪名推到他身上?!”

若是在正常人眼中,王啟英這個提議還真算是個法子。

可是卻沒想到田祭酒居然十分強烈地反對道:“不行!”

王啟英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時候田祭酒才反應過來自個兒方才的情緒實在有些強烈,才苦着一張臉說道:“都是同朝做官的,咱也不能坑人啊!”

王啟英心裡就納了悶了,平素看你坑人的時候絲毫不手軟,怎麼也沒看出來你是個遵紀守法的人啊?

“那本官就沒法子了。”王啟英聳了聳肩,說道。

田祭酒琢磨了許久,才忽然開口道:“王大人,這案子尚有蹊跷,本官以為這案子還要重新查起!根據孟氏的一家之言就跟本官定罪,本官實在不服氣!”

王啟英想了想就順着他的話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再拖些時日,就由田大人派人來查這個案子。您若是能找到真正的幕後之人,自然就替您洗脫冤屈了。”

田祭酒還要說話,王啟英卻道:“大人,能親自替自己翻案的人可不多,本官職位不高,實在拖不了許久,還請您自個兒抓緊時間啊!”

田祭酒到底還是應了下來,主動一些,總比被動入獄強,實在不行到時候再推個替罪羊出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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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錫元帶着人去了翰林院,說起來當初他也是從這裡走出去的,故地重遊多多少少讓人有幾分感慨。

鄒展修書的屋子在翰林院十分偏僻的一隅,他順着走廊跟着個引路的小童走到屋子門前。

小童從懷中掏出鑰匙,将門打開,沖着他行了一禮,說道:“吳大人,您請。”

吳錫元沖着他微微颔首,走進了這個屋子。

屋子裡除了書還有個床鋪,如今被子被簡單地折起來堆在床邊。

看這被子,便可猜測折被子之人要麼是個不拘小節之人,要麼就是個沒怎麼做過活的人。

他再次來到書桌邊,看了看筆架上的幾支毛筆,卻是從粗到細擺放的整整齊齊。桌上的書籍冊子也都堆得整整齊齊,連個一本凸出來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