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鄒展被人掉包了?
可是,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一直到傍晚吃飯的時候,吳錫元依舊一籌莫展。
蘇九月也發現了他的異樣,就沖着他問道:“錫元,可是遇上什麼難事兒了嗎?我瞅着你今日一直魂不守舍的。”
吳錫元聽到她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唉,是遇上了些麻煩。”
他突然放下筷子,對着蘇九月問道:“九月,你說有沒有法子,能給人的臉上動手腳,讓他變成另外一個人?”
蘇九月想都沒有多想,就直接回答道:“當然可以,先前兒英子哥抓到的那個和尚不就是易容了的?”
吳錫元經她提醒,還真想起來了。
當初這個案子還是王啟英的成名案,那會兒隻是聽蘇九月随口提過一句,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那……怎麼才能知道他有沒有易容啊?”吳錫元問道。
蘇九月歪着腦袋想了想,“師父的手劄上說,即便是再高明的易容術,到底也不是自己的皮膚,神色會有些僵硬,仔細看都能看出端倪。”
見着吳錫元一直為這個發愁,她笑了笑,主動說道:“下次你若是有懷疑的對象,便說與我聽,我去幫你看看。”
吳錫元笑着應了下來,催促道:“先吃飯吧,這些事兒也不是一日兩日能查清楚的,改日再說。”
或許是因着吳錫元這話,蘇九月最近這幾日出門就一直挺注意旁人臉上的,就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易容藏在她們身邊兒。
就連黃戶生都發現了她的異樣,問了她一嘴,“怎麼回事兒?你這幾日總是盯着别人的臉作甚?别拿望聞問切那一套敷衍老夫啊!老夫可不信。”
蘇九月笑着說道:“這不是想到先前兒您說得易容術嘛,就想看看怎麼因地制宜。”
黃戶生嗤笑一聲,“是你男人碰上什麼案子了?”
蘇九月見被他發現了,隻能皺了皺鼻子,說道:“是啊,我也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可是就目前的情形來看,是沒沒戲了。”
黃戶生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病曆,“這些,幫老夫整理到手劄上,老夫給你指一條明路。”
蘇九月頓時眼睛一亮,像是怕他反悔似的,立刻走過去抱起了桌子上的一大堆病曆,沖着黃戶生擠了擠眼睛,“師父,咱們一言為定!”
蘇九月認認真真地謄抄了半日,才将那些病曆謄抄完,她興奮地抱着她整理好的手劄去給黃戶生看。
“師傅,您看看我整理的如何?還有哪兒不合心意的?”
黃戶生接過來翻看,蘇九月就在一旁眼巴巴地瞅着。
最後還是黃戶生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手劄,看了一眼身邊兒提心吊膽的蘇九月,沖着她滿意地笑了笑,“還不錯。”
蘇九月眼睛一亮,繞到他身後,給他捶了捶肩膀,“師父,既然我做的還不錯,那您說的明路……”
黃戶生享受了半天,才慢慢悠悠的開口了,“易容需要一種叫珪元的東西,這東西幾乎沒什麼用,也就有些手藝人制作首飾的時候能用上。讓你男人查查這東西,興許查案子就有思路了。”
蘇九月跟她道了謝,便蹦蹦跳跳地跑回去報信兒了。
黃戶生看了一眼自己才揉了一半的肩膀,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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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月才剛一進家門,就問吳錫元在不在家。
“大人在書房,王大人也來了,兩人在書房議事,不讓奴婢們在一旁伺候。”蘭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