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集體上書,請皇上收回成命。
景孝帝坐在龍椅上,看着下邊兒喋喋不休的禦史大夫,隻覺得聒噪得很。
他揉了揉眉心,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好了。”
秦禦史幹脆利落地一拜,“還請皇上收回成命!此舉于江山社稷不利啊!”
景孝帝呵呵一笑,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站在秦禦史面前,笑着問他,“敢問秦愛卿,燕王夫婦去祭祖祭得是誰的祖?”
皇上離秦禦史實在太近了,他心裡其實也有些怕,額頭上豆大的汗水都冒了出來。
皇上見他半天沒說話,就又問了一句,“怎麼不說話了?朕問你,他們祭得是誰的祖先?”
皇上的氣勢太足了,秦禦史心裡慌得厲害,最後支支吾吾的憋出了一句話,“天家的祖先。”
景孝帝袖子一揮,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又關你們什麼事?若是真閑的無事可做,朕瞧着大理寺還缺個做飯的。”
秦禦史臉色大變,急忙告罪,“臣知罪!還請皇上恕罪。”
景孝帝擡腳又回到了他的位子上,“朕察覺咱們大夏朝似乎官職設得有些多了,若是你們真閑的無事,回鄉下種地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在場的文武百官,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誰甘心就這麼回去種地?
大夥兒也都發現了,自從這次皇上病愈之後,似乎比從前要任性太多了。
但他兵權在手,又有蘇大将軍和陸太師的支持,也有任性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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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怡得知了皇上在朝堂上的做法,也笑得停不下來。
“父皇也是個可愛的老頭子。”
穆紹翎聽着他家王妃的形容,實在沒忍住抽了抽嘴角。
“你當心叫父皇聽到了,也讓你回鄉下種地去。”
蘇怡才不怕他,直接手一叉腰,“我求之不得呢!鄉下好玩的可多了呢!”
她這樣一說,穆紹翎的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等他們祭祖回來,趕緊找個莊子帶怡兒住進去,遠離京城,遠離皇位。
此時的蘇九月也從吳錫元嘴裡得知了蘇怡要去祭祖的事兒。
“咱們這位皇上可真不按常理出牌。”吳錫元笑着說道。
蘇九月也道:“皇上都能封我個太醫,足以見得皇上根本就不是個老頑固。”
不僅不是個老頑固,還是個思想新潮的。
自古皇帝開創盛世,都會有個革新。瞧着如今的大夏朝逐漸穩固,再也不是上一世那起子風雨飄搖的“大夏朝”了。
吳錫元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靜,就這麼慢慢的升官發财,比前世的富貴險中求,更得他的心意。
夫妻兩人鑽在一個被窩裡,卻做着不同的夢。
一個一片平和,一個直接吓得從夢中驚醒。
蘇九月許久沒做夢了,這次也着實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