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看着他順順利利接了聖旨,沒鬧出什麼幺蛾子,才徹底放下心來。
等着下朝之後,幾人準備離宮的時候,郭若無一直看着某一處。
吳錫元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輪椅,便對着郭若無解釋道:“那位是皇上的第四子——靜王。”
郭若無微微颔首,就沖着另外一個方向揚了揚下巴,問道:“那位呢?”
吳錫元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上了馬車,顯然一下朝跑的比誰都快,但看着那馬車他也能認得出來,便說道:“那是燕王家的馬車。”
郭若無想到了方才看到這二人身上不同程度的紫色,眯着眼睛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郭若無今兒還不用當值,皇上給了他三天讓他先安家,他今兒得去他新宅子那裡看看。
吳錫元讓自家馬車将他送過去,他則跟着嶽卿言和宋闊一起去了大理寺。
“昨日有一人實在忍不住招供了,齊南山的草寇根本不是草寇,他們是被人養在那裡的。”
“可知道是何人所為?”吳錫元追問道。
“這人也說不知道,他聽他們大當家的叫對方鄒先生。”嶽卿言說道。
“鄒展?!”吳錫元立刻反應道。
嶽卿言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問他那人長什麼模樣,那人說了大約七尺有餘,身形有幾分消瘦,下巴上有顆痣。”
“有顆痣?”吳錫元擰着眉頭,“莫非跟當初想對你和啟英兄下手的人是同一人?”
“我也有此懷疑,問他這人是什麼來路,他也說不清楚。”
吳錫元轉着手上的珠串,忽然開口說道:“兩位義兄,不知咱們能否去齊南山的寨子上看看?”
“可以,宋将軍那日離去的時候已經查探過了,并沒有什麼發現。”
宋闊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我向來粗心,若是吳大人親自過去看看興許還能看出些别的。”
吳錫元跟着他們兩人騎上馬又去了齊南山,臨走前還讓人給九月傳了個信兒,就說自個兒今日應當回不去了,讓她早些睡。若是一個人睡着害怕,便讓蘭草陪她一起。
等到傍晚,他們才到了齊南山。
剛到山下,吳錫元就皺了皺鼻子,對着其他兩人問道:“你們可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嗎?”
宋闊也跟着點頭,“似乎有什麼燒焦的味道。”
吳錫元想到了什麼,忽然臉色一變,急忙朝着山上走去,“快走!”
嶽卿言和宋闊顯然也想到了,跟在他的身後急匆匆的朝着山上的寨子走去。
等到了寨子門前,果然就看到了一片狼藉。
原本這裡被高高的木頭圍了起來,裡邊建了許許多多的屋子。
可是如今這裡的一切都被一把火燒毀了,隻剩下燒了一半剩下的斷壁殘垣。
吳錫元見狀歎了口氣,“應當是有人在你們走後又來放了一把火,想來是怕我們在此處發現什麼。”
宋闊一聽這話,頓時懊惱極了。
“早知道我就派人在這裡守着了!上次我查探過了,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