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看着吳錫元神色,忽然覺得自個兒又多嘴了,能被燕王稱贊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這一茬呢?
“你可還知道别的什麼消息?”吳錫元問道。
“您還别說,奴婢還真知道一個旁人不知道的消息。”
“哦?是什麼?”
“假靜王的腿是好的,真正的靜王腿也是好的,至于天殘,應當隻是他們用來掩人耳目的假象。”陶然回答道。
“你可還知道有關真靜王的消息?”
陶然擰着眉頭思忖了許久,才猶猶豫豫地說道:“先前兒奴婢确實隐隐約約聽到過一句話,他們說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奴婢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他說得最危險的地方是哪裡。”
吳錫元微微颔首,“再沒有别的了嗎?”
陶然搖頭,“沒了,其他一些消息要麼是已經用不上了,要麼您應當也知道了。”
說完,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補充了一句,“在戴氏離開靜王府之前,已經将這個消息傳給了何氏她們,想必她們也會接着查下去的。”
……
兩人正說着話,蘇九月回來了。
她才剛一進門,蘭草就着急地迎了上來,“夫人!”
蘇九月看着她一臉急色,就順口問了一句,“怎的了?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蘭草擰着眉頭,甚至顧不上主仆之儀,扯着蘇九月的袖子就将她往正院裡帶,“夫人,您快去瞧瞧吧!大人今兒叫了陶然去院子裡,兩人已經說了好一陣子的話了!還不讓人在身邊兒伺候!”
也怪不得蘭草瞎想,從前吳錫元對府上的丫鬟從來沒有單獨召見過,更别提說這麼久的話了。
那陶然雖說有幾分姿色,可是怎麼能跟夫人相比?
也怪她,陶然剛來那幾日,她想着夫人說過陶然身子不好,讓她先養養身子,就沒同她說過當奴婢的絕不能有那些壞心思……
蘇九月看着蘭草一副快要急死了的神色,實在沒忍住笑了起來。
蘭草一看她笑,就知道她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心裡更加着急了。
“夫人,您快去瞧瞧吧,大人怎麼能這樣啊……”
蘇九月瞧着她這樣,也知道這丫頭是真心實意為她着想的,沒再接着逗她,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同她說道:“大人不是那樣的人,陶然知道一些事情,對大人的案子有關,大人是在審問她呢!”
見着她将信将疑的模樣,蘇九月又對着她指了一下院子裡的兩人,對着她說道:“你瞧,若是真有什麼,他們兩人怎麼可能光明正大的在院子裡?這便是大人做給所有人看的,你放心吧,我心裡頭都有數呢!”
蘭草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樣甚好,奴婢心裡都要急死了。”
蘇九月笑了起來,“别急了,夫人我都餓了,可有東西吃?”
“有的,夫人!奴婢這就讓人盛飯去!”蘭草說完,便又風風火火地朝着廚房跑了過去。
陶然是習武之人,兩人說話聲離得這樣近,她若是連這點兒警惕心都沒有,那還當什麼細作。
她回過頭朝着門口看了一眼,便看到了蘇九月和蘭草的身影。
陶然對着吳錫元行了一禮,“大人,夫人回來了,您可還有旁的事兒要問的?若是沒有,那奴婢便先告退了。”
吳錫元應了一聲,“退下吧。”
說完,他也沒管身後的陶然,自個兒朝着外頭蘇九月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