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正院拿了髒衣裳,又将換下來被褥都拿去洗了。洗完了衣裳,還将整個吳家三進院子都清掃了個幹淨。
大力看了十分驚訝,跑去跟阿奎說了一聲。
原本這些活兒都是他們換着做的,如今被這女子做了,給她們省了不少事兒,但咱也不能欺負人啊!
阿奎又去跟羅雲苦口婆心說了一通,羅雲不掃地了,又拿着帕子将院子裡裡外外擦了個幹淨。
這回阿奎再尋過去,羅雲直接就給他跪了下來,“大哥,您就讓我做吧,我不做事兒心裡實在不踏實。”
阿奎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由着她去了。
.
吳錫元下了早朝之後,就坐着馬車去了通政司,如今王啟英天天兒跟他順路,也正好蹭一下他家馬車。
“你昨兒不是說查到鄒展的下落了嗎?”王啟英問道。
吳錫元微微颔首,“嗯,是有點兒線索,但線索不大明确,還得順藤摸瓜下去才知道。”
王啟英擰着眉頭,歎了口氣,“錫元啊,你最近有沒有掉頭發?我昨兒一洗頭,頭發大把的掉,你說是不是最近用腦子太多了?”
吳錫元沉默不語,王啟英又接着說道:“怪不得我瞧着内閣的那些老大人都發量堪憂,我可不想步了他們的後塵啊!”
吳錫元看着他摸着自個兒發頂的頭發,一臉的糾結,最後認命地歎了口氣,從自個兒馬車的暗格中掏了掏,最後摳摳搜搜地摸出兩個被紙包起來的團子遞了過去。
王啟英看了一眼,立刻被兩顆團子吸引了視線,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九月給的,說是吃了對頭發好。”
王啟英對自個兒妹子那可是盲目信任,直接接了過去,打開其中一個,拿着黑乎乎的團子一口就吃了下去。
“芝麻?”
吳錫元點了點頭,“有芝麻,還有别的,是她做的,配方我也不大清楚。”
王啟英的視線暗戳戳地朝着吳錫元馬車的暗格飄去,一邊兒瞅着還一邊兒問道:“錫元啊,你那兒還有嗎?”
吳錫元立刻就提高了警惕,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沒了!”
王啟英才不信,“我自個兒瞅瞅?”
“不行。”吳錫元闆着一張臉,一臉堅決。
王啟英一聽這話全都懂了,對着吳錫元說道:“錫元啊,咱能大方點兒不?這團子吃完了,你回去告訴九月一聲,九月不就又做給你吃了?而你英子哥的頭發,可是真的一去就不複返了啊!”
吳錫元歎了口氣,最後還是妥協了,從自個兒的小暗格裡掏出最後五個團子都給了他。
“這回真沒了!”
他倒也不是心疼王啟英的頭發,他隻是擔心王啟英因着這事兒去煩他媳婦兒,他媳婦兒這陣子都夠忙了。
王啟英又收獲了五顆小團子,立刻又幹掉了一個,吳錫元擔心他一天吃完,急忙叮囑他每日最多兩個,不要多吃。
王啟英捧着自個兒剩下的小團子,樂得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滿口答應。
吳錫元見他正高興着,便又說道:“吃也吃了,不然待會兒鄒展那線索交給你去查?”
王啟英:“……”
好好一孩子,怎的才來京城沒兩年就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