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您不關心我!還嫌棄我!”哭聲更大了。
田祭酒也無奈了,“好好好好,你先别哭,你就說爹爹怎麼不關心你了?”
“人家桑大人都知道問我誰下手的,您卻連問都不問!還不是不關心我!”田林嘉哭訴道。
“好的,那是誰下手的?你知道嗎?”田祭酒被迫順着他的話問道,原本他其實是想去找桑大人問問的。
田林嘉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直勾勾地看着他爹,一雙黑亮的眼睛就跟水洗過的似的,他就等着他爹這麼一問了。
“爹,方才桑大人問我,我都沒說,就等着您來呢。”
田祭酒見狀,又接着追問道:“那你說說,是誰動手的?讓老子知道了!定然去撕了他!”
田林嘉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爹,如果我說是靜王的人,您信嗎?”
田祭酒剛喝了一口茶水,這會兒直接噴了出來,“靜王?!”
田林嘉看着被他爹毀了的一桌子飯菜,心中十分慶幸自個兒方才已經吃飽了。
他點了點頭,“正是,那日他們将我關在柴房,親耳聽到他們說王爺不見我,要将我拉去京郊殺了,毀屍滅迹!”
“王爺?為什麼不能是燕王,平王?”田祭酒依然不相信。
田林嘉卻看着他問道:“一開始我也有此疑惑,可是後來我又聽到他們說,側妃殁了,王爺心中悲痛,不願意見其他人。您說,除了靜王的側妃殁了,還能有誰?”
田祭酒心中咯噔一下,他如今也開始懷疑靜王府的那位有了異心。
那日靜王提起,他還安撫靜王說莫要因着一點小事跟自個兒的下屬離心離德,可誰能想到這事兒緊接着就又發生在了他身上?
他兒子平日裡根本沒經曆過這些,也想不出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不可能說謊的。
他在心中衡量了片刻,才對着田林嘉說道:“林嘉,你先在此處休息片刻,爹去同桑大人說一聲,待會兒帶你回家。”
田林嘉乖巧地點頭,看着他爹走出了房間門,他才開始在心中琢磨了起來。
也不知道方才他說的那些話,他爹信了沒?若是沒信,他這幾日的苦不就白吃了嗎?
田祭酒去見桑科的時候,他正好就在書房。
桑科聽下人來說田祭酒來了,就知道應當是他們父子二人已經說完話了。
“去請田大人進來!”
田祭酒剛一進屋子就沖着桑科一抱拳,“桑大人啊!您這回可得幫幫我!”
桑科起身回禮,請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才問道:“田大人何出此言?我要如何幫您呢?”
田祭酒歎了口氣,“您也知道我兒被人綁架的事兒,如今綁匪到底是何人,我還一頭霧水。就想找桑大人問問,近來在京城裡可有什麼異常?”
桑科眉頭一擰,“異常?大人說的是哪一方面?”
“近來可還有别家丢過孩子?”
“不曾。”
田祭酒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詢問,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桑科就跟知道他瞌睡來送枕頭似的,突然開口說道:“真要說起來,确實有一樁事兒有些異常。您也知道的,京城裡如今治安極好,一般不會有什麼事兒。但就在三日前,夜間巡邏的侍衛卻看到有人在宵禁之後還在外頭,他們急忙追了上去,那道身影也慌忙逃竄。對方武藝不低,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侍衛們隻在現場撿回來一個令牌。”
田祭酒急忙問道:“是怎樣一個令牌?桑大人能否拿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