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興應了下來,跑去傳話去了。
吳錫元一個人在屋子裡想了想,最後親自端了一盆盆栽放在了大門口,然後将項立新叫進了屋子。
這陣子他們都不在蜀郡,他想要了解蜀郡的情況就隻能從項立新口中聽說。
“項立新,近來蜀郡一切可還好?”吳錫元問道。
項立新說道:“看起來跟以往沒什麼區别,屬下們盯着桑莊和安旭文府上,他們兩人中途會面過一次,但是他們說了什麼我等卻無從得知。”
“桑莊他們的人可有發現你?”
比起其他人來,吳錫元最擔心的其實是項立新。
當初項立新就在蜀郡犯過事兒,最後也是被他強行撈出去的。
若是項立新被人認出來了,吳錫元的行蹤也就暴露了。
但是在蜀郡,又再沒有人比項立新更加熟悉了。
項立新搖了搖頭,“應當是沒有的,屬下白日裡甚少出門,便是出門也會稍作打扮。”
吳錫元這才點了點頭,“日後還是再當心一些,我們這兩日出門的時候發現了刺客,說明咱們的行蹤已經被人得知了。但是到底是誰對我們下手的,卻還說不好。”
吳錫元其實有些懷疑桑莊,但這種事兒在沒有确鑿證據之前,所有的直覺都做不得數。
這天夜裡,吳錫元屋子裡的燈一直亮着。
一直到了子夜時分,吳錫元以為陶然不會來了的時候,他的窗外才傳來一聲輕輕的敲擊聲。
吳錫元猜測應當是陶然來了,他心中一喜,急忙走過去打開了窗戶。
果然,站在窗戶外邊兒的就是陶然。
他側過身子給陶然讓開了位子,陶然用一隻手撐在窗戶上,輕輕一跳就跳進了屋子裡。
“大人,您可算回來了!”
吳錫元點了點頭,也沒同她說廢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陶然,我一回來就看到了你的信,你說那個安夫人患有心絞痛?在吃藥?”
陶然神色鄭重地道:“這幾日我裝作關心,試探地問了兩句,聽聞安夫人吃得藥丸是一個道士給她的。”
吳錫元又問道:“可知道安夫人這藥吃了多久了?”
“安夫人這病是舊疾了,據說她年紀輕輕的時候就有這毛病,看過不少大夫。後來嫁給安大人之後,安大人更是給她請遍了五湖四海的名醫。現在吃得藥是個道士給她的,差不多吃了有半年的時間。”
吳錫元微微颔首,“安大人對他夫人倒是十分上心。”
陶然接着說道:“是啊,安夫人能嫁給安大人,也确實是個有福氣的。”
吳錫元又詢問道:“近來蜀郡安穩否?桑莊他們可有旁的大動作?”
陶然點頭,“這就是我跟你說得第二件事兒了,桑莊前幾日去見了安大人。我費盡心思才探了一點點口風,據說桑莊和安旭文兩人似乎說的不大好,兩人不歡而散了。”
吳錫元擡頭看向了陶然,顯然兩人想到一起去了。
“若是能讓桑莊和安旭文翻臉,那就再好不過了。”吳錫元說道。
“是這麼個理兒,但是這兩人關系密切,桑莊自個兒手中有錢有勢,卻依然聽命于安旭文。想必是有什麼把柄在安旭文手中,或者就是安旭文給了他足夠的利益。”陶然分析道。
吳錫元應了一聲,沖着陶然說道:“你先回去吧,小心一些,莫要暴露了自己。至于安旭文和桑莊之間的關系,本官也會另外派人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