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無權無勢,如今連錢都沒有了的廢人,有什麼好怕的?這個文善祥也是腦子進了水,為了個平頭老百姓非要跟咱們作對?”
于洪見他皺着眉頭喋喋不休,等了許久才插上嘴,跟他說道:“明松兄,您再仔細想想,兄弟我倒是覺得這事兒興許沒有那麼簡單。”
付明松說道:“你什麼意思?還是說崔慶身後還有别人?”
于洪微微颔首,“您想想是多年不見蹤影的崔慶,如今突然冒了出來,還有那個不按照商會規矩來的錦繡布莊……咱們商會還是頭一次碰壁不是?”
付明松經他一提醒,也将這兩件事兒聯系了起來。
他摸着下巴上的胡須點了點頭,“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先前兒叫了何世茂和丁萬一過來,從他們嘴裡打聽出來了一個人。”
“是誰?”于洪急忙問道。
“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隻聽他們說是木老爺,也是做絲綢生意的。”付明松回答道。
“哪個木?”于洪追問道。
“木頭的木。”
這回輪到于洪思索了,他琢磨了半天,才說道:“明松兄,這個木老爺怕是不簡單呀!您想想當今天子姓什麼?”
付明松倒吸一口冷氣,“你意思是……木老爺隻是他的化名?其實這個木老爺是個皇室中人?”
于洪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的下颌線緊繃,點了下頭,“這隻是我的猜想,若真是皇室中人的話,咱們興許就要麻煩了。”
付明松起身繞着屋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才說道:“于洪兄弟,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于洪苦笑着搖頭,“兄弟我也隻能尋求您的庇護了。”
付明松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祖母綠扳指,許久才下定了決心,“殺了他。”
“誰?木老爺?”于洪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付明松輕輕搖頭,“恐怕不行,這麼多人圍着翠園,卻連人家長什麼樣都沒見到過。可見他們的守衛很厲害,咱們的人不是對手。”
于洪這就不懂了,“那麼……您的意思是?”
“殺了崔慶,和文善祥。”他的眸子迸發出些許冷意,臉色也帶上了些許狠厲。
“也不是不行,隻是那崔慶是習武之人,派去對付他的人武藝要很高強。”
“這我知道,還有白業。當年的事兒白業也知道,當然若不是我們将他撈出來,隻怕也沒這麼多事兒。”付明松臉上多了幾分後悔。
于洪也跟着點頭,“這個蠢貨,現在還被關在文善祥的大牢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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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童,今日天氣不錯,可要随朕出去轉轉?”景孝帝邀請道。
皇後娘娘興緻缺缺,跟皇上出去有什麼好逛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都沒多想,就直接拒絕了,“昨兒夜裡沒睡好,今兒有些乏了,就不陪您去了。”
景孝帝再一次被她拒絕,整個人直接就黑了臉,“皇後!你!”
皇後娘娘打了個哈欠,“臣妾年紀大了,夜裡睡不好是常有的事兒,比不得皇上您精神頭足。臣妾要去補眠了,皇上您請便。”
看着皇後娘娘扶着馮嬷嬷的手臂起身進了内室,皇上的臉色就更黑了。
馮嬷嬷有些擔憂地看着皇後娘娘,問道:“娘娘,咱們這樣會惹怒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