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錫元輕笑一聲,“小孩子才咬人呢。”
蘇九月松開了口,在他胸口的印子上輕輕揉了揉,“我沒咬,我不承認。”
吳錫元的大手在她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不想再受罪,就安分點兒。”
他話裡有話,蘇九月聽懂了,也安分了。
“我知道皇上和皇後娘娘應當是鬧别扭了,但是娘娘病了,皇上這時候去探望娘娘,不也是給彼此一個台階下嗎?”蘇九月還是想不明白。
吳錫元倒是懂的,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牽腸挂肚的時候,都是源于喜歡,若是愛得不夠,相對就會将面子看得重了。
但是這些話,他也不好跟蘇九月說的。
他一個翻身,将她按在了身子底下,“睡覺。”
長臂一伸,将床頭的燈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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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點兒睡意也無。
馮嬷嬷伺候了她一整天,也是累了,被她攆下去休息了。
這會兒夜裡隻有她一個人,那鋪天蓋地的孤寂席卷而來,讓她的腦袋嗡嗡作響,嗓子有些發緊,就連頭頂的帷幔也開始旋轉了起來。
她閉上眼睛,念了幾句佛,才長長歎了口氣。
翌日一早,蘇九月就來探望皇後娘娘了,看着皇後娘娘的臉色比起昨日還要再蒼白一些。
她心中實在有些擔心,就問道:“娘娘,您可是昨兒沒休息好?”
皇後娘娘搖頭,“沒有,昨兒睡得可好了。”
分明知道皇後娘娘在說謊,蘇九月卻也不好戳破她的話,就又苦口婆心地叮囑道:“娘娘,您還是得好好休息,若是睡不好,這病呀還得再拖一拖。”
皇後娘娘笑着答應了下來,“我都記下了。”
跟蘇九月說完話,皇後娘娘又轉頭去問馮嬷嬷,“那些個商戶如何了?皇上總不至于被人都欺負到頭上了,還輕拿輕放吧?”
馮嬷嬷回答道:“讓人抄了付明松和于洪的家。”
皇後娘娘微微颔首,“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兒,其他商戶呢?”
“目前還隻是被關了起來,還未做決斷。”
馮嬷嬷說完這些,才又說道:“娘娘,您好好養身子吧,這些事兒有皇上處理呢!您就别過問了。”
皇後娘娘窩在貴妃椅上,身上蓋着個小毯子,頭上的簪花都摘了。
素面朝天,但卻依然雍容華貴。
她笑着擺了擺手,“本宮就是這操心的命,若是真不讓本宮管了,本宮也依然一直惦記着此事,心裡頭會更難受。”
馮嬷嬷跟了她這麼多年,又怎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就也搖了搖頭,不再多勸了。
皇後娘娘又問道:“老四呢?怎的這兩日沒見他來?”
馮嬷嬷回答道:“昨兒靜王殿下過來了一趟,聽聞您病了,不想擾了您休息,連院子門都沒進,就走了。”
皇後娘娘歎了口氣,“你去給本宮将老四叫過來,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