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蔡先生将吳錫元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才說道:“吳老爺果真生得一表人才,我聽聞您想要這皇商的名頭?”
吳錫元微微颔首,“不錯,不知您又是哪位?也是為了皇商之事而來?”
瞧着吳錫元一副戒備的模樣,蔡先生先是一愣,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對着吳錫元說道:“您若是這麼樣說倒也不算錯,我确實是為了皇商之事而來,但卻同你想的不一樣。”
吳錫元一皺眉,看向了一旁方恪,問道:“方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方恪看了一眼蔡先生的臉色,才說道:“這位蔡先生便是能幫您的人。”
他就怕這個姓吳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蔡先生,到最後還連累得他跟着一起倒黴。
等到吳錫元再看向蔡先生的時候,就看到蔡先生也看着他,見他看過來了還笑着說道:“家父有一門徒如今在京城任職,能跟上頭說上幾句話。”
他這話實在是謙虛了,他家那門徒何止能說上幾句話?他那可是一字千金的主。
吳錫元還沒開口,蔡先生便沖着方恪擺了擺手,“罷了,人我也見到了,就他了,你帶他下去吧。”
方恪應了一聲是,起身對着吳錫元做了個請的手勢,“吳老爺,請吧?”
吳老爺最後看了一眼蔡先生的臉,沖着他拱了拱手,跟着方恪走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曲一高的“屍體”被人擡出去,在後山挖了個坑,埋了進去。
此處人迹罕至,林子裡靜悄悄的,隻有他們幹活兒發出的聲音。
等到這幾個人幹完活走遠了,一旁的樹梢上才跳下來了兩個人,又将土裡的曲一高給挖了出來。
曲一高經過這一番折騰,身上的衣裳和着鮮血已經看不出本來顔色了。
暗五将他翻了過來,伸手摸了一下曲一高的鼻息,幾乎已經氣絕。
他按照吳大人的交代,撕開曲一高的衣裳,伸手從暗八手中接過酒壺朝着曲一高的傷口處倒了下去。
原本傷口上見了酒,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的痛。可如今的曲一高幾乎已經死了一半了,自然沒有知覺。
暗五将他身上的污漬都清洗了幹淨,又将蘇大人給的傷藥倒在了他胸口的位置,給他包紮好,才和暗五兩個人将他擡上了密林中的馬車。
吳錫元從莊子出來的時候,天幾乎已經黑了。
在見過蔡先生之後,方恪又特地将他叫去了一旁好生敲打了一番。
大緻意思就是他們既然能将他捧起來,自然也能讓他重重地摔進泥土裡。
若是他不好好跟他們合作的話,那個曲一高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吳錫元自然是滿口應下,他還追問了皇商的事兒。
“接下來還有什麼是需要草民做的?大人您盡管吩咐,我若是能做到,自然都會做好的。”
方恪等得就是他這句話,但他還是有些拿喬,就聽他說道:“你先回去候着,若是有什麼需要你做的,自然會讓人通知你。”
吳錫元還擔心着曲一高的情況,又應了一聲,才從屋子退了出去。
他的馬車就在莊子外頭等着他,暗六也一直在。
他上了馬車,一路回了自己在金陵城的家。
蘇九月今天一天都在擔心吳錫元,她和皇後娘娘轉了轉,将皇後娘娘送回了府上,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