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讀的書,如今早就忘光了。”
……
穆紹翎輕笑一聲,開口說道:“這還不簡單?”
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就聽他說道:“就讓國子監開課,所有人大臣都可以去聽課!”
“殿下,這……”
這顯然有些為難,他們好歹是已經做官了的,去跟一群學子一起聽課,真的有些不妥當吧?
穆紹翎當然能明白他們心中的顧慮,就開口說道:“怕丢人的也可以不去,隻是不知道若是沒考過會不會更丢人。”
他又不怕得罪人,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這些大人們被他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倒是他自己根本沒放在心上。
反正他也不想當這個勞什子的太子,最好他們能去跟父皇谏言,讓父皇把他換了,那就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他讓關懷遠将這些人都送了出去,他自個兒則轉身進了内院。
不得不說,他這一番話還是有人聽進去了的。
去學習有什麼好丢人的,這時候拉臉面,隻要等到時候能考過就好。
不然就地革職,他們這些人平素可沒少得罪人,等到時候有仇的有冤的,可就都找上門了。
整個京城這陣子的學習氛圍實在濃重,走在路上都能碰到有人拿着書在讀,當地百姓一開始還不明所以,後來也都全明白了。
三個月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在大家緊趕慢趕的情況下,最後還是讓他們等到了。
皇上親自監考,誰若是當着皇上的面做那些丢人的事兒,一旦被抓到可就是欺君之罪。
景孝帝饒有興緻的坐在台上,看着殿外一大片官員,有人信誓旦旦,有人心事重重,還有人抓耳撓腮,他心裡還覺得蠻有意思的。
趙昌平領着宮裡的内侍将試卷給這些大臣們發下去,大臣們看着拿到卷子都認真了起來。
王啟英這會兒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他已經很努力了,可是三個月的時間想要學完那麼多的東西,他就算不睡覺也做不到。
今天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他歎了口氣,正好關懷遠帶着小内侍走到了他的面前,親手将試卷遞給了他,一句話也沒說,就轉身走了。
而王啟英将試卷翻過來,看了一眼考題,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這……
就看到上邊清楚的寫了一行子,以“春”為題,默寫一首詩。
既然是默寫了,當然不會是讓他自己做詩。
而王啟英一看,頓時就樂了,這題!他會!
他迅速地寫完,又看向了下一道,“張三有一百兩銀子,給夫人買了支簪子花費三十二兩,還剩多少兩?”
王啟英:???
科舉都是這難度嗎?他就是不讀這三個月的書,也會這個。
最後一題,又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