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一聽,立刻應了一聲,就朝着前頭跑去。
蘇九月瞧着小丫頭的背影,沖着田秀娘說道:“果兒如今長大了,真真兒是越來越乖了。”
田秀娘聽着她誇自家閨女,心裡也很高興,“是啊,這孩子是個機靈的。”
她們進了屋子坐下,蘇九月看着田秀娘有些急切的眼神,就同她說道:“我問過太子妃了,她說女學的選舉是秋闱之後,你放心就是。”
田秀娘松了口氣,又問道:“那京城裡那些傳聞……”
蘇九月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二嫂莫要擔心,太子妃說她親自去查,不會影響正常入學的。”
田秀娘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同她說道:“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若是她女兒自己考不進去,那她也認了,可若是連機會都不給孩子,那她們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說着話的功夫,二成就端着飯碗進來了,“九月,面來了!”
自家人吃飯當然不會心疼好東西,蘇九月一份骨湯面裡,還加了好幾塊排骨。
二成一進屋,一股骨湯的清香就在屋子裡傳開了。
“二哥,真是好手藝啊!”
二成憨厚一笑,“哪兒是什麼好手藝,不過是咱們給料足罷了。”
他們家的骨湯都是熬了一晚上的,味道更鮮美,中途便是吃的人多,也不會往湯中加水。
久而久之,名聲就傳出去了。
蘇九月一碗熱乎的骨湯面吃下去,額頭上也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她用帕子擦了汗,跟二嫂道了謝,“這一碗面吃完,我都精神了許多。”
田秀娘笑着看着她,“既然如此,那我可要攆人了。瞧瞧外頭天都要黑了,你快些回去吧!不然娘該擔心了。”
蘇九月應下了,跟二嫂道了聲謝,便起身走了。
她看了一眼蘭草,蘭草便落在了後頭。
等田秀娘從外頭送了蘇九月回來,便看到桌子上放着個東西。
她大字不識一個,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但她隐隐約約能猜到這個應當是九月留下來的。
她拿着東西走去了前頭,找到了二成,“二成!你瞧瞧這是個什麼東西?!”
二成原先也是上過幾日私塾的,隻可惜他和大哥兩人不是讀書的料,識了幾個字便回家種地了。
他将手在圍裙上擦幹淨,才接過田秀娘遞過來的東西。
他借着廚房鋪子裡的燭光,看清楚了上頭的字。
“房契?”
他擰着眉頭将紙張上的字全部看完,才愣了一瞬,擡頭問田秀娘,“這東西哪兒來的?”
田秀娘不明所以,但還是解釋道:“應當是九月留下來的,我剛送她出去,一回屋就看到這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二成歎了口氣,“我就說咱們當初那點兒錢哪兒夠在京城裡開個鋪子,原來是老三家暗地裡幫襯咱們啊!”
田秀娘沒什麼文化,腸子裡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