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無力吐槽。
趙昌平看着穆紹翎,苦笑一聲,問道:“殿下,您是什麼意思?奴才也好回去跟陛下說啊。”
穆紹翎抿着唇思索了片刻,才道:“你回去告訴父皇,就說孤病了,這陣子要在宮中休養,不能替父皇分憂了。”
既然閑得沒事兒幹,那不如去處理國事吧,别再折騰他幾個兒子和皇後了。
趙昌平:“……”
他要是将這話告訴皇上,能交得了差嗎?
但他搞不定皇上,同樣也搞不定皇上的兒子。
穆紹翎一句送客,關懷遠就走出來将趙昌平請了出去。
趙昌平看着禁閉的房門,撓了撓自己逐漸上移的發際線,苦笑一聲。
若是再有下輩子,絕不進宮當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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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的門輕輕被推開了,景孝帝看了一眼磨磨蹭蹭走進來的趙昌平,問了一句,“如何了?老三怎麼說?”
趙昌平在心中再次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
他皺着眉頭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話,太子殿下他說……他……他病了。”
景孝帝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那他到底病沒病?”
趙昌平一臉的為難,“奴才也不知道,奴才也不是太醫啊。”
景孝帝臉色一沉,大手在案幾上一拍,問道:“大膽!趙昌平!你可知道欺君是什麼罪?!”
趙昌平此時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們父子之間博弈,他一個老太監夾在他們中間左右為難。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央求道:“奴才不敢欺君,陛下,不如請個太醫去瞧瞧吧?”
景孝帝冷哼一聲,等趙昌平瞧瞧擡頭看的時候,卻發現皇上似乎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生氣。
他擔心被皇上發現自己的眼神,急忙又低下了頭,就聽到坐在上首的皇上說道:“不必了,既然他病了,那朕就替他做一回主。”
趙昌平一聽這話,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像是在等着最後的審判。
皇上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朕與皇後為夫妻幾十載,皇後從未曾向朕提過任何要求。既然這是她唯一的心願,那便允了吧!”
趙昌平一怔,下意識地擡頭看向了皇上。
皇上薄唇輕抿,神色淡淡,就像是随口做了個無所謂的決定。
而景孝帝看着趙昌平跪在地上,一副震驚的模樣,反而眉頭一揚,說道:“還不速速去傳旨?”
趙昌平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行了一禮,“奴才遵旨!”
皇上下令将醇王、穆王、靜王、太子兄弟四人一起記在皇後名下的消息,幾乎是頃刻之間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大家搞不明白皇上的用意,就連皇後娘娘也很是詫異。
她自問跟皇上當了幾十年的夫妻,對他的性子很是了解,可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出,着實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要是早些年的時候,他能将個皇子記在她名下,他們夫妻二人怎麼都不會走到這一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