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如今雖然有些碌碌無聞,但平凡并不意味着一個人就該死。
其他徐家人也大可不必受到徐鵬清的牽連,徐鵬清做出來的事兒,就讓他一個人去承擔吧。
可看她父親這樣子,似乎還打算包庇到底。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了,接下來該走怎樣的路,就要看他們自己選了。
說完這話,她便起身,被馮嬷嬷攙扶着進了内室。
“送客吧。”
徐國丈和徐老夫人被送出了宮,兩人神色都十分難看。
“老爺,咱們……”徐老夫人才剛說了一句話,就被徐國丈瞪了回去,她急忙閉了嘴。
就聽徐國丈又接着說道:“今日之事,回去後莫要跟任何人提起。”
徐老夫人擰着眉頭,沒有立即應下,徐國丈又接着說道:“你可得想清楚了,咱們隻有鵬清一個兒子!”
徐國丈的兒子有很多,但徐老夫人卻隻有徐鵬清一個兒子。
而徐國丈的其他兒子也都沒什麼出息,也就徐鵬清一個人沾了他姐的光,才能攬了這麼個肥差。
徐老夫人聽了,在心裡歎了口氣,最後也隻是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皇後娘娘這裡是擺明不幫他們了,不過沒關系,他們徐家還送了另一個姑娘進宮。
徐國丈給徐貴人寫了一封信,想要讓她在皇上跟前兒求求情。
信在送到徐貴人那裡之前,先過了皇上的手。
景孝帝看完了徐國丈送來的信,笑了起來,又将信重新封好,遞給了趙昌平,“可以送過去了。”
徐溫筝在看過信之後,也是一陣無奈。
她現在逐漸可以體會到皇後娘娘的那種無力感了,這個娘家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不說,還淨是幫倒忙的。
原本這事兒出在她身上,她大可以借此求皇上憐惜。
但送來床榻這事兒卻是她的親生父親所為,她這會兒隻求皇上别想起自己來,哪兒還敢往前頭湊?
可這事兒若是不管吧,出事的又是她的父親,她真的是怎麼做都十分為難。
她拿着信長長地歎了口氣,打開了香薰的蓋子,将信丢了進去,看着它全部燃盡,才轉身回了屋子。
将身上的衣裳換了,又拆了頭上的發簪,這才朝着勤政殿的方向走去。
“皇上,徐貴人來了。”趙昌平說道。
他知道皇上将那信送去給徐貴人,就是想看看她怎麼做。
趙昌平見着徐貴人來,也并不覺得意外。
那徐鵬清是徐貴人的親生父親,大夏朝以孝治國,若是她對此不管不問,隻怕要落人話柄。
就是不知道,皇上要不要見她。
景孝帝自然不會拒絕,“宮裡頭許久沒來戲班子了,也不知道這個徐貴人能否給朕唱好這一出戲。”
“你去将她叫進來吧。”景孝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