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他可是去過的,很有經驗了。
李程季想到碼頭的那夥人,眉頭就又皺了起來,跟他說道:“那我們遲早還要走啊!”
王啟英伸手在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程季,你莫不是忘了?咱倆是誰?隻有咱倆欺負人的,哪兒有别人欺負咱的?你從前怎麼仗勢欺人的,你都忘了?”
李程季輕咳一聲,“好漢不提當年勇。”
王啟英嗤笑,“丢人,看爺帶你找場子!”
“咱倆連個下人都沒帶,你怎麼找場子?”李程季問道。
“這還不簡單?找我小弟去!”王啟英信口胡謅。
“你什麼時候在通州還有小弟了?人脈可以啊!英子!”李程季很驚訝。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王啟英說道。
王啟英牽着馬在前頭走,李程季老老實實跟在後邊。
這兩人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十分引人矚目。
大夥兒幾乎是一路目送着他去了知州府上,王啟英到了知州府門前,拿起一旁的鼓槌便敲起了鳴冤鼓。
沒多久,就有人來将他們帶去了公堂之上。
王啟英還不忘囑咐道:“替爺看好馬,丢了唯你們是問!”
衙役聽着他這口氣比他們家大人還像官腔,雖然想反駁,但卻下意識地忍了下來,“是……”
王啟英上了堂前,見到了坐在堂上的趙暮春,沖着他拱了拱手,“趙大人!”
趙暮春看到進來了兩個很年輕的少爺,都樣貌堂堂,卻并未向他行跪拜大禮。
可見這兩人應當是有功名在身上的,這麼年輕就中了舉人了嗎?
他照例問道:“堂下何人?”
王啟英沒有說話,隻是從自己的腰上解下來令牌,沖着一旁的衙役招了招手,示意他拿去給趙暮春看看。
李程季歎了口氣,他這兄弟還真是将“仗勢欺人”四個字诠釋的淋漓盡緻。
趙暮春見着堂下的人并未說話,隻是給他送過來一個令牌。
他疑惑地接了過來,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金牌,上頭四個大字“如朕親臨”。
趙暮春整個人都沉默了,他們通州怎麼突然就開始受重視了?
不久前皇上才剛剛從此地微服私訪,處置了褚英華一幹人馬。
可是誰知道,皇上剛走沒多久,這又來了個如朕親臨?
這塊牌子也讓趙暮春明白來得這人是何許人也,年紀輕輕二十出頭,手持金令牌,除了禦前寵臣王啟英王大人以外,還能有誰?!
他誠惶誠恐地捧着金令牌來到了王啟英面前,就要跪下。
卻被王啟英一把扶了起來,“趙大人客氣了,出門在外的,要低調行事。”
如此這般,堂審倒也不必了。
趙暮春恭恭敬敬地将王啟英和李程季二人請進了内院,才沖着他們行了禮,“想必這位應當就是王啟英王大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