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英冷哼一聲,面色不渝,“你還知道大局!你若是知道大局,就不會用我的名字了!你猜猜整個金陵會不會有人知道我的名号?!”
若他隻是一個普通官員,興許旁人還不知曉他,可是他在短短一年之内連升數級,手裡還持有着整個大夏朝唯一的一塊免死金牌。
程季……辦事還是有些不夠穩妥啊!
李程季歎了口氣,臉上帶上了些許愧疚。
“英子,這回真是我的錯,我小時候甩鍋說順嘴了。沒考慮這麼多……等咱們回去,再禀報皇上一并處置!”
李程季雖說是個纨绔,但在敢作敢當上面還是不含糊的。
王啟英微微颔首,“罷了,等此事了之後再說。”
告示上既然已經貼上了王啟英的名字,還有了李程季的畫像,李程季再出門就不大方便了。
他很慶幸他最近都是以女裝形象出現的,應當還不至于被人找到。
至于王啟英本人……他倒是還好說,随便兒取個名就出門了。
李程季的名字他可不敢用,原本隻有他的名字旁人興許還能以為是重名,可若是再來個李程季,那可真就坐實了他們微服私訪的名頭了。
王啟英在金陵城人手比較少,也不知道外頭是什麼模樣,這陣子都靠崔慶夫婦幫助。
他拿到的那個告示也是崔慶讓人給他悄悄送過來的。
他來金陵的時候就帶了李程季一人,還得防着别人連皇上給的金腰牌都不認的情況。
他幾日之前就派人去揚州送了信,就等着他們增派人手在秋闱前的三日,将他們所有人都一網打盡。
可憐那劉春曉在自家等了許久,非但沒有等到袁大人來信說找到了他的美人,還等到了董家來人跟他和離。
和離就和離,他本來就求之不得呢!
董家将自家哭成淚人的大小姐接了回去,又氣不過劉春曉的态度,覺得他們劉家欺人太甚,直接帶着人砸了他們家正院。
此事在整個金陵城鬧得沸沸揚揚的,就連梳着桃花妝在茶樓悠閑喝茶的李程季也有所耳聞。
他忍不住啧啧兩聲,“真是個渣男,我們日後可莫要變成這模樣。”
王啟英給了他一個眼神,“我有夫人和兒子,我們夫妻和睦,兒子可愛。倒是你……會不會變成這模樣,還真不好說啊!”
李程季哼了一聲,“怎麼就不好說了,我可不喜歡男人!再說了,我若是厭惡誰,我爹娘便是說破了天,将我打個半死,我也不會娶的。”
王啟英聽了他這話,倒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那麼按照你這說法,看來……你對曲四小姐感觀還不錯啊?”
李程季别過臉去,沒接他這話茬。
王啟英跟他兄弟多年,他一開口,他就明白了。
若是他真的不喜曲四小姐,自己這一句話,他早就開始跳腳了。
王啟英坐在窗前,看着外頭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了一眼窗外搖曳的樹葉子,突然開口道:“起風了。”
李程季愣了一瞬,擡頭看去,隻見到幾片樹葉被風一吹就搖搖晃晃地掉落在了地上。
他長長歎了口氣,感慨道:“真是罪有應得,左右别人的前途,原本就爛透了。”
王啟英也跟着贊同地點頭,“咱們也回吧,他們應當該收網了。”
袁炜生人在家中坐,家門便被團團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