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已經夠命苦了,可是沒想到麻繩專挑細處掐,她三歲的兒子卻也沒了。
出了這樣的意外,她的夫家不自己找原因,還一直責怪她沒有看好孩子。
阮湘雲忍無可忍,又傷心欲絕,幹脆就回了娘家。
從此之後,便再也無人知道她去了何處。
吳錫元捏着信,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才說道:“所以說……這個長得像阮貴妃的女人,其實就是阮湘雲?”
闵将軍點了點頭,“有這種可能?你再看看後邊說了什麼?”
吳錫元翻了一頁紙,看向了第二頁紙。
這一頁幾乎就是在調查阮湘雲的祖宗十八代了,讓人不敢置信的是,阮湘雲和阮素素還真有些關系。
阮素素是阮湘雲的表姑母,阮素素比阮湘雲小了十六歲,當初阮素素進宮的時候,阮湘雲才剛剛出生,姑侄兩人也從未見過面。
“她從夫家走了之後,并沒有回娘家,她娘家人也都沒有她的音信。”吳錫元說道。
“她到底是被何人利用了?”闵将軍擰着眉頭問道。
吳錫元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還沒查清楚,但根據送過來的信上所言,她的夫君并不是那日跟她一起來的那個,他夫君一直在家中,從未離家。”
說完,他又看向了闵将軍,詢問道:“你可有派人跟着那人?”
“派去了,他現在暫且住在城内的運福客棧,沒什麼動靜。”
吳錫元微微颔首,将手上的信封重新遞給了他,說道:“這東西可以拿給皇上看了。”
闵将軍嗯了一聲,說道:“還是我去吧,前兩次都是你挨罵,這回輪也輪到我了。”
吳錫元這回倒是沒跟他争,他此時隻想趕緊回屋給他家九月寫封家書。
被阮湘雲送出去的那個男人并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的同伴。
他就在運福客棧,哪裡也沒去,因為他知道外邊定然有許多雙眼睛盯着他。
他一連住了七日,等到對面茶樓換了一盞紅燈籠,他才小心地關上了窗,來到了恭房,悄悄換了一身送菜夥計的衣裳,将大大的草帽扣在頭上,便順着後門走了。
而另外一人則換了他的衣裳,重新回到了他住的那一間房間。
此番合作行雲流水,一看都是合作多年的好搭檔了。
他從此處出去之後,便又來到了一處民宅,先敲了四下門,又敲了五次,最後輕咳兩聲。
這時候門才從裡邊打開了,一個人探出頭來四處看了一眼,然後一把将他拉了進去。
他将頭上的草帽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略顯質樸的臉。
“怎麼樣?人送到那位跟前兒了嗎?”
這人點了點頭,說道:“壓根兒就不用送,他自己就追上來了。”
“呵呵,看來天下男人都一個樣,甭管多尊貴,碰上女人都走不動道了。”
這人接着點頭,“可不就是這麼個理?不過那位可真夠專情的,一個女人也能記這麼的年。”
“水雲,你也真夠天真的,居然會說那位專情?他後宮那麼多妃子,可再沒人比他更多情的了。”
水雲歎了口氣,擡腳朝着屋子裡走去,“專情也好,多情也罷,隻希望湘雲能好好的回來。我實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