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錫元沒跟張福生多說,而是接着問道:“我爹和兄長現在何處?”
張福生趕緊看了一眼身邊兒的下屬,下屬會意,跑去将人請了出來。
吳錫元看着他爹和兄長好端端的沒事,這才沖着張福生說道:“既然本官的父親和兄長無事,那本官便也不打攪張大人您去捉拿那些拍花子了。”
張福生臉色一變,但他很快扯出來一個略顯難看的笑容來,“下官告退。”
他對着自己帶來的人一招手,呼啦啦便走了許多人。
吳錫元看着人都走了,才趕緊上前一步将他爹和大哥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問道:“爹,大哥,你們沒事兒吧?他們可有為難你們?”
吳傳搖了搖頭,“沒有,爹沒事。我們……又給你添麻煩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吳錫元穿官服的模樣,早就跟當初的窮小子模樣大相徑庭。
吳錫元聽了他爹這話,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就對着他說道:“爹,您莫要這樣說,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哪有什麼添麻煩不添麻煩的?再說了,這次的事兒興許還是我連累了你們也說不定。罷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屋再說。”
他們回到屋子裡,大嫂一手抱着一個,一手拉着一個就走出來了。
櫻桃見到她爹回來了,急忙跑過來撲進了大成懷裡,“爹!”
大成将她抱了起來,櫻桃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問道:“爹爹,壞人是被打跑了嗎?”
聽着她的童言童語,大成也有些哭笑不得。
但也隻是順着她的話說道:“是的,被你三叔打跑了。”
吳錫元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燦若星河的眼睛,“三叔好厲害!”
吳錫元沒忍住也笑了起來,櫻桃的名字還是他取得,隻是自從進了京,一直忙忙碌碌的一直不怎麼親近。
“櫻桃好似比過年那會兒又長高了些。”吳錫元說道。
陳招娣也說道:“是長高了,今年又重新做了衣裳。”
原本在村子裡的時候,她們都是小的穿大的剩下來的衣裳。
但是如今他們日子過得好了,陳招娣也不願意苦着孩子,就幹脆每年也給這幾個小的做兩身新衣裳穿。
跟他們寒暄了兩句,才進了屋子。
吳錫元這才擰着眉頭問道:“爹,咱們家養了太歲的事兒,可還有旁人知道?”
吳傳連想都沒多想,就直接說道:“隔壁王大春!有一日他家缸裡沒水了,便來咱們家借一桶。我讓你大哥去給他打水,他居然也跟着進了廚房。”
吳錫元微微颔首,至少在這一點上,張福生并未說謊。
吳錫元又問道:“王大春如今可還在莊子上?”
吳傳點頭,“應當是在的,他們家除了莊子也沒地兒能去。”
吳錫元直接起身,“我去隔壁坐坐。”
吳傳見狀也趕緊站了起來,說道:“讓你大哥陪你一起去。”
吳錫元笑着搖頭,“不必了,又不是去打架,去那麼多人作甚?我自個兒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