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扯了一下姜音的神經。
仿佛是幻覺,她感到裴景川的視線在她身上停了片刻。
随後又移開,淡淡嗯了一聲。
顧宴舟調侃,“你可真癡情,從始至終就隻有她一個,訂婚時間定了嗎?”
“等過了她的生日再說。”
……
這頓飯,姜音吃得無比艱難。
結束時,時間已經很晚了,外面下起了小雨。
顧宴舟接到家裡電話,得回去一趟。
冷風陣陣,顧宴舟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頭,“時間不早了,我讓景川送你回去,到家記得給我發消息。”
而後,他就跟家屬似的,跟裴景川說,“辛苦了景川。”
裴景川目光幽幽。
沒有回應,毫無情緒。
但姜音清楚。
他此刻的平靜,是暴風雨的前兆。
姜音心情複雜地上了車。
椅子上的皮質紋路,烙着她大腿上的肌膚。
熟悉,刻骨。
裴景川沒有立即啟動,而是神色平靜的抽出一支煙,捏在指尖。
“音音,幫我點上。”他看向她。
姜音潤了潤幹澀的喉嚨。
明明已經分開了,她不用再聽話,但姜音卻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打火機。
啪的一聲。
火光跳躍,映亮他半邊臉。裴景川臉頰微陷,吸了一口煙霧,對着姜音的臉輕輕吐出。
姜音沒躲,煙霧熏得她眼角微紅。
裴景川注視着她。
三年前的時候,她四處奔波,瘦得皮包骨。
如今好不容易養起來一點,分開也沒多久,就又掉沒了。不施粉黛的臉,白皙得怪叫人心疼。
可憐,卻又讓人很有欲望。
裴景川克制着沖動,看向她纖細的指尖,“怎麼傷的?”
姜音微愣,看向那一道快要愈合的口子,縮回手,“小問題,多謝裴先生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