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内的暖氣一吹,姜音的身體裡開始回暖。
她盯着他的眼睛,低聲道,“還手了,剛交了錢。”
裴景川濃眉緊皺。
姜音又嘲弄的扯了下唇,“沒錢了,再還手的話,賠不起了。”
她不想哭的。
但車裡的暖氣吹得她眼睛發酸,漲得難受。
淚水就這麼不受控制的糊了一臉。
沒有幾個男人,受得了姜音這幅模樣。
尤其是裴景川。
他開車回去的路上,大氣都沒喘一聲,抱着她洗了澡,換上衣服,裡裡外外的檢查了一遍。
他沒問經過。
女人衣服碎了,還能有什麼事。
問起就是場景回放,對她來說刺激很大。
“當時你站在路邊,怎麼不給顧宴舟打電話?”裴景川瞧着她的眼睛。
姜音剛哭完,眼睛紅彤彤,蒙着一層紗似的朦胧一片,好像腦子不大好使。
她如實道,“不合适。”
“有過這個念頭嗎?”
姜音望着他。
她知曉這個男人的心理,無非就是想要滿足他那點小心眼。
“沒有。”
裴景川嗯了一聲,撥弄了一下柔順的發絲,“幹透了,去睡吧。”
在爬上床之前,姜音心存希冀,問道,“裴景川,你次次都提顧宴舟,是在吃醋嗎?”
正巧,裴景川關了燈。
他沒有動,依舊站在床沿,語氣淡淡的,“我介意你吃窩邊草,但是他比我想象中更喜歡你,所以我不搶。”
姜音沒作聲了。
這一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次日,姜音提前了一小時起床,為裴景川做了一頓飯。
她沒錢了,也沒法還人情,更不可能用睡一覺來回報他。那三年姜音最擅長的就是照顧人,做飯和生活起居,都很對裴景川的胃口。
裴景川穿着居家服,倚靠在門口看她的背影。
“是你媽要你生孩子,還是你原本就想生孩子?”他問。
姜音回答,“怎麼突然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