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你放心住,沒事的。”
他一句一個沒事。
可根本無法讓姜音安心。
真住進去了,随之而來的是同事的猜忌,數不清的流言。
想起來跟着裴景川的時候,明明身份那麼低賤,但裴景川從不會給她造成任何名聲上的困擾。
他辦事,不挂在嘴上,悶不吭聲的就處理好了。
姜音歎口氣,“顧總,你名下的房子,一開鎖你媽媽就會知道,對不對?”
顧宴舟擰眉。
“這你别管。”
“不是不管,是怕,我真怕我睡着睡着,她就開門進來,問我為什麼勾引你。”
“……”
顧宴舟看着她恬靜的臉,一時間無言。
說到底,他一直走不出顧母的嚴格管控。
上班空閑時間,姜音刷了一下租房信息。
裴景川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她本來想挂的,結果點錯了,點成了接聽。
她下意識放在耳邊。
那邊的聲音淡淡的,“房租一年兩千四,給得起嗎?”
姜音一愣,“什麼意思?”
“我給你換了一套旁邊的電梯房,門口有保安,周邊幾棟樓我都買下來了,以後我就是包租公。”
“……”
姜音張嘴,想問你發什麼神經。
後來又想,這是裴景川那男人幹得出來的事。
困難解決了,卻又不會仗着自己有權有勢,搞得很浮誇。
“房租兩千四,有沒有問題?”他又問。
姜音臉一紅。
裴景川故意的。
他們第一次做的那一晚,姜音奔着賣身去的,租了一套像樣的衣服去跟他見面。
結果那一晚太激烈,衣服撕碎了。
姜音身無分文,賠不起,事後小心翼翼問他,“先生,可以先借我兩千四嗎?我賠人家衣服。”
很小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