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出來的氣息,灼燒得人發疼,“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所以說顧宴舟送的是寶貝,我送的是屎糊的?”
“你缺錢,不跟我開口,糟蹋我的東西。”
“糟蹋就算了,一件都不留,留着讓你心煩,是吧?”
……
姜音剛要解釋。
就被裴景川掐住了臉,摁下去。
她腿一軟,跪在了他的跟前。
裴景川神色冷峻,睨着她,手指強勢扣着她的下巴。
“剛才燕窩好吃嗎?吃飽了嗎?”
姜音呼吸微頓,“吃,吃飽了。”
“我不信,再吃點别的吧。”
……
姜音被弄得哭。
今晚上裴景川在那笨拙的弄高壓鍋,她覺得好氣又好笑,當然更多的是感動。
但是剛才被他折磨了大半個小時,她腮幫子幾乎要磨出火星子來,那點感動全都變成了咒罵。
心機太深了。
做的那些事,全都是為剛才那個禽獸行為做鋪墊。
裴景川給她嘴角抹了藥,“再休息兩天,養養身子。”
姜音眼神幽怨,别開臉。
“真心疼我,你剛才就不該沖動!”
“好。”裴景川耐心哄她,“知道錯了,下次用手。”
姜音瞪大眼睛,很想扇他一耳光。
裴景川知道她生氣,迎刃而解,“今天去看了伯母,特效藥用得不錯,我讓醫生給她換上更好的了,續費到明年,一個月兩支。”
姜音一聽,火氣全沒了。
裴景川摟着她躺下來。
關了燈。
他的手,遊弋到她的小腹,輕輕貼着。
“音音。”
缱绻的呼喚,讓姜音僵硬着後背,“怎麼了?”
“沒什麼。”
沒開燈,姜音也能感受到他的懊惱。懊惱裡,藏着濃濃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