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微頓。
他胃不好,怎麼還一天不吃東西。
不過做飯可比做好一萬倍,她忙不疊去廚房。
“你昨天……為什麼喝酒?”端着一碗烏冬面上桌,姜音欲蓋彌彰,“你胃不好,喝不了太多酒,糟蹋成那樣,想必是遇到大事了吧?”
裴景川覺得自己挺稀罕她這小樣。
生氣的時候像小獸,龇牙咧嘴的要生吃骨頭。不生氣了,出息兩字怎麼寫渾然不知。
他喝酒,是因為想起小時候的陰暗,無法排解,隻能一醉方休,但他不會跟她說。
他随口敷衍,“昨天沒做夠,心情不悅,所以才去喝的。”
“……”
姜音氣呼呼的走了。
但走時,還不忘帶走門口的垃圾。
裴景川吃完滿滿一大碗,分量被姜音控制得太合适,剛好填滿胃。
滿屋亮堂,四處都是奢侈的華麗。
但是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讓他不喜歡。
……
但再不喜歡,裴景川也不會叫一個女人來陪自己。
他更不會下樓,把那隻小野貓給抓回來,陪自己溫存一晚。
因為他缺失的東西,要一生來彌補。
短暫的溫暖,他不敢貪。
貪多了會覆水難收。
……
幾天後。
姜音去醫院看媽媽,卻碰到一個不速之客。
白昕昕。
她十分禮貌的關心姜母的情況,兩人交談甚歡。
但是姜音隻嗅到了威脅的氣息,警惕的看着她。
“姜老師,你怎麼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了。”白昕昕滿臉堆着假笑,“是不認識我了嗎?”
姜音沒有自亂陣腳,“白小姐,我媽需要靜養,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好嗎?”
“怎麼要出去說呢,你是怕我抖露你什麼秘密嗎?”
姜音,“我沒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