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之後,他還是等着姜音辦好了住院手續,進入病房之後,才轉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醫生就送檢查報告來了。
“病人家屬呢?”
護士正在給姜音紮針,說道,“剛走。”
他順手将報告放在床頭櫃,“等他家屬到了之後告訴他,病人現在有點先兆性流産,注意修養。”
……
老宅内。
燈火通明,氣氛卻極冷。
一向早睡的裴老太太,此刻也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
裴景川一進門,老太太就厲聲呵斥,“景川,你給我跪下!”
裴景川站在那,身形筆挺。
“怎麼回事?”
“你還裝?”老太太對他很是失望,“你看看昕昕的臉,被你打成什麼樣了!”
裴景川陰冷的視線看向她。
白昕昕的臉色不大好看。
她把自己弄成這樣,隻是想讓老太太逼迫裴景川回來,沒想到她這麼兇。
她安撫老太太,心虛道,“我沒事了奶奶,你别這樣。”
沉沉的聲音飄過來,“我打的?”
白昕昕擡起眼,“景川,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回來了就好,我原諒你了。”
“我在問你,臉上是我打的嗎?”他語氣淡淡,但是壓迫性極強。
白昕昕害怕又委屈。
但是事到如今,她總不能承認吧。
那多丢人。
于是,她把鍋甩給那個司機,“這是你安排到家裡那個司機打的,跟你打有什麼區别?”
裴景川冷呵一聲。
矛盾一下就轉移了。
白昕昕落淚,“奶奶,我長這麼大,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裴奶奶也知道自己孫子不會做出打人的事來。
她自動略過,認真說起狸貓換太子的事,“景川,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昕昕不是别的女孩,你這麼做,讓我們以後怎麼在白家擡起頭?”
裴景川眼神幽冷。
他看着白昕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