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沉默幾秒,幽幽開口,“我是閻王爺麼,你連喘氣聲都沒了。”
姜音低聲道,“我準備睡了,你有事嗎?”
“沒事,來問問你,我的藥你用着可還順手?”
“……挺好的。”
“不請我吃頓飯謝謝麼?”
姜音頭大,知道裴景川是又癢了。
一周不做,對他來說可算是破紀錄。
姜音眼珠子轉了轉,找借口拒絕,“但是我明天一早要飛去出差,等我回來再請你吃飯可以嗎?”
裴景川,“不可以。”
“……”
姜音,“可我的工作很重要,機票都定好了,要是你一定要吃一頓的話,先欠着,下次一起還這個人情,可以嗎?”
裴景川頓了頓。
隔着手機,姜音都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可以欠着,但是要利息。”
“行。”
反正不管什麼利息,隻要分開了,再也不見了,那就不作數。
裴景川冷嗤一聲,“你不問我是什麼利息?”
“到時候忙完再說吧,我今天工作到很晚,很累了,你可以先放過我嗎?裴景川。”
她說的是實話。
本來就累,剛才神經又緊繃,現在困得很。
裴景川嗯了一聲,“睡吧,下次再說。”
挂斷電話,裴景川看着手機,黑屏裡的自己,影子冷靜得不真實。
他不是容許别人一而再蹦跶的人。
但是姜音是個例外。
躺上床後,裴景川留意了一下最近姜音的通勤記錄。
她幾乎天天都在加班。
主動找項目,也接私活兒,最近累得跟陀螺一樣不曾停下來過。
她這麼努力,是件好事。
但是裴景川清楚,她是為了結婚做準備。
裴景川問自己,現在可以用手段将她留在身邊,那以後呢?
她要是鐵了心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