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撬的麼?這一招我還是跟你學的,裴師傅。”
顧宴舟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嘴巴也不饒人。
他又問了一遍,“顧宴舟,你确定要跟我作對麼?”
顧宴舟冷笑,“你有什麼招數,盡管放馬過來。”
裴景川陰沉着臉。
“正好我最近有氣撒不出去。”他脫掉身上的外套,丢在椅子上。
松開襯衫兩粒紐扣。
摘下手表。
顧宴舟也不客氣。
姜音一看他們倆這架勢,心驚肉跳的阻止,“好了,别争了,我馬上回醫院照顧我媽,你倆眼不見為淨。”
顧宴舟道,“小音,這事兒跟你沒關系,我純粹就是想揍人。”
剛說完,裴景川就上來揪住了顧宴舟的領子。
顧宴舟出于本能的反抗,一肘子打在裴景川的臉上。
這一下其實動作不算快。
但是裴景川沒躲開。
碰到嘴角,當即就破了,溢出鮮血。
姜音的心一沉,上前攔住。
顧宴舟愣了愣。
視線惡毒的看着裴景川,“你是不是男人?你故意撞上來受傷,裝柔弱是吧?”
裴景川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
嗜血笑容蔓延到眼底,透着令人咬牙切齒的戲谑。
“沒有,是顧總厲害,我打不赢你。”
說完,看向姜音。
姜音的目光觸及他破裂紅腫的嘴角,下意識拿出紙巾,給他止血。
裴景川故意嘶了一聲。
濃眉一擰,頗有幾分淩亂的魅力。
姜音便放松力道。
“你們要是在古代,絕對是秦始皇的得力幹将,他最喜歡莽撞無腦的。”
裴景川得了便宜還賣乖,“剛才也隻是吓唬一下宴舟,畢竟朋友一場。”
這句話點到為止。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