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在北城過的五歲生日。”姜音呢喃。“就是在那場宴會上,我認識的顧總,也是那時候我爸爸跟顧家定的娃娃親。”
那時候的顧夫人,還年輕又溫婉。
開玩笑喊她小媳婦。
姜音想起過往,就沒注意到裴景川漸漸沉下去的臉。
他幽幽道,“你生命中又不止顧宴舟一個男人,怎麼你就這麼清楚記得他?”
姜音不中他的圈套。
問道,“你是特意出來找她打聽我家的嗎?為什麼要打聽?”
裴景川的臉色依舊沒有緩和。
“知道細節的人,除了這裡的老油條之外,就隻有你了,可是有個人從不把我放在第一位,有什麼秘密隻會告訴她的顧總。”
姜音被他的陰陽怪氣弄得莫名其妙。
“我跟顧總分享過什麼秘密?”
裴景川總算把心裡那口濁氣給吐出來了,咬牙切齒道,“顧宴舟比我先一步知道,你父親去世的真相。”
這話把姜音吓着了。
她下意識道,“他怎麼會知道?”
裴景川,“你說呢?”
姜音暫時沒有自證。
而是從裴景川的身上找問題,“你别是為了你的淫蕩找借口吧?你又要牽着我的鼻子走,讓我自亂陣腳。”
裴景川看她的表情,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那估計顧宴舟是從别處得知的。
行,原諒她了。
裴景川一臉冷峻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倆扯平了,二十五六歲的人了,别動不動就生氣吃醋,之前見你總是看不慣白昕昕,我以為是你對她有偏見,但今晚看來,你純粹就是心眼小。”
姜音又羞又氣。
“你不小氣嗎?”
裴景川淡淡道,“你看我什麼時候像你這樣過?”
“……”
姜音仔細一想,還真是。
裴景川确實吃過醋,但都是幹淨利落的懲罰她,然後很快解決。
而不是像她,捕風捉影也要吵鬧。
姜音讨厭這樣的自己。
她不喜歡被人左右的感覺,别開臉道,“你說得對,我努力改。”
裴景川目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