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裴景川也會用權宜之計嗎?”
她注視着他,滿眼都是迷茫和絕望,“到底是權宜之計,還是玩膩了我,想嘗一嘗别人的滋味?”
裴景川心口發緊,“音音,我從沒有玩過你。”
姜音驟然生氣。
她緊抓着裴景川的領帶,像發怒的野貓般張牙舞爪,“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白昕昕殺了我的父親,你不知道嗎!”
“為了你的安全,我可以跟你分手,甚至老死不相往來,可為什麼跟你結婚的人是白昕昕!”
“誰都可以,為什麼非要是她!”
“裴景川,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要把我一腔真心拿去喂狗!”
姜音吼得嗓音破碎,怒目圓瞪。
從得知他們即将訂婚那一刻起,姜音就一直在内耗自己。
她始終相信裴景川愛過自己。
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
她甚至做好了回北城的打算,要親口聽他一句解釋。
可是等啊等。
等來的,卻是在生日宴上兩人親密出席。
她心都死了。
姜音無力的癱軟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天花闆。
酒精仍舊在作祟,攪散她此刻的思維和清醒。
她緩慢的眨着眼睛,淚水從未間斷。
裴景川給她擦去,輕輕歎息。
“正因為她是白昕昕,我才選擇找她代替你。”他頓了頓,語氣低沉,“可是音音,你都已經不要我了,不是嗎?”
姜音微愣。
她艱難的流轉視線,最後停在裴景川的臉上。
他依舊是那副英俊風流的樣子,五官優越冷峻。
可難得的是,這樣高貴的男人,眉眼裡卻露出從未有過的苦澀。
“音音,你跟我說分手的時候,是真心的嗎?”裴景川的語氣低落無比,卻又帶着幾分駭人的危險,“是真的想跟我再也不見嗎?”
姜音打了個寒戰。
一時間啞口無言。
裴景川繼續問,“你跟我說分手,是你深思熟慮的結果嗎?”
一而再的問題,把姜音問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