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耷拉着無力的眼皮,問白昕昕,“小姐,為什麼跟裴景川在一起之後,家裡反而更難過了。”
白昕昕也想不通。
她現在很累很累,閉上眼睛道,“他恨我。”
管家,“但是你們有婚約在身啊。”
白昕昕冷笑,“我以前也以為婚約可以幫我解決一切問題,但是你也看到了,裴景川有的是千萬種方法跟我撇清關系。”
裴景川根本就不受道德綁架。
她甚至開始懷疑。
他當初答應跟自己在一起,隻是為了達到他的某種目的。
但到底是什麼目的,他又藏得那麼深,她窺探不見。
此時此刻,白昕昕肩膀上的擔子卸下來了,反而提不起精神。
“假如回到三年前,我要是不出國,不任性,你說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白昕昕也不知道在問誰。
反正誰都沒有給一個标準答案。
……
此刻。
醫院内。
裴景川坐在床頭,手裡捏着一隻蘋果,緩慢削皮。
蘋果切成一塊又一塊。
他看向病床上被打得滿身是包的白劍鋒,清冷問,“吃麼,伯父。”
白劍鋒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梗着脖子道,“我現在不方便,就不吃了。”
“怕我下毒。”裴景川輕笑了一下。
笑意卻不達眼底。
白劍鋒開始冒冷汗,“那我吃點吧。”
冷冰冰的蘋果又硬又酸。
很難吃。
白劍鋒艱難的嚼着,摸不準今天裴景川來這裡的目的。
“你找我有事嗎?”白劍鋒問。
“沒事,來看看你。”
盡管是這麼說,但是白劍鋒依舊提心吊膽。
緊接着,裴景川說道,“順便來告訴你一件喜事。”
“什麼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