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混是白家賭場的漏網之魚,對付她們沒什麼問題,但是董燕青怎麼就能提前預料到,她當晚會出事呢?
他可不是随時都會把醫藥箱放在身邊的人。
裴景川告訴她,“沒有什麼未蔔先知,如果你覺得每一步都很奇怪,但是又說得過去,那就是你一開始就成了他的棋子。”
“我是董燕青的棋子嗎?”
“董薔薇是,你不是。”裴景川知道一個很殘酷的事實,“董燕青絕對不會害你,但他要是想得到你,将會是我最大的敵人。”
姜音愣住。
裴景川注視着她那張臉。
他愛不釋手的輕撫着,“音音,我跟董燕青都是同道中人,我能走到這一步,他幫過我不少,我最不希望跟他反目成仇。”
姜音忍不住揪緊手指。
“但你們這樣的關系,一旦發生利益沖突,将會無人生還。”
董燕青年紀已經大了。
而裴景川二十七八歲。
正是熱血澎湃的年紀。
誰都不肯讓誰。
裴景川的眼裡從未出現過害怕的神色,不管面前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無比從容。
他冷靜地說,“音音,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以自己為中心,記住了嗎?”
姜音的呼吸一滞,酸澀不斷的在心裡發酵。
直到湧到喉嚨,傳達到四肢百骸。
“你也要成為,我選擇的一個條件嗎?”
他跟自己之間,如果隻能留下一個。
就必須要舍棄他嗎?
裴景川勾唇,輕佻地問,“看起來好舍不得我,在預想我生命垂危,然後心疼得要死,是麼?”
姜音本來眼睛都紅了。
被他一笑,整個人越發的難受,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給我閉嘴!”
裴景川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音音,别怕。”
很多時候,鬥争并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合作才是共赢。
但裴景川沒有想過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