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麻木道,“原來是調虎離山。”
他也知道是調虎離山。
他屏住呼吸,再次告訴她,“蘇瑩瑩是白家安排過來的,她擁有跟奶奶一樣的稀有血型,所以。”
“蘇瑩瑩死了,音音。”
姜音渾身一僵。
她下意識想跑,被裴景川用力抱住。
他沉沉的嗓音圈着她,“蘇瑩瑩一家都被收買了,她是一顆潛在的毒瘤,我不想給對手任何反撲的機會。”
姜音呼吸急促。
“她才十歲,你活生生摘了她的心髒?”
裴景川,“她有白血病。”
“那也是犯法,裴景川,你這麼糊塗嗎?”
她渾身血液逆流,表情不受控制,嘲諷道,“毒瘤?十歲的孩子能做什麼?”
“你無非就是想要那顆心髒,給她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已!”
顫抖的聲音一點力量都沒有。
卻如同一槍子彈,紮入他的骨頭。
他不怕任何謾罵和指責,唯獨見不得姜音的眼淚。
他抱住她,低聲誘哄,“先不說了,我們回家。”
姜音不想跟他走。
也不想跟他吵架。
她閉上眼,用力掙紮,“我想單獨靜靜。”
裴景川不肯放手,“音音,聽話。”
姜音這次卻是下了決心。
她媽媽死在眼前,趕來尋找安慰,卻被告知,她的愛人親手殺了她另一個親人。
蘇瑩瑩還是個孩子。
裴景川的做法,跟背後操控的殺人犯有什麼區别?
一拉一扯,姜音的骨頭都快要被裴景川捏斷。
怕她疼,裴景川隻能先弄暈她。
軟綿綿的身體倒在懷裡。
裴景川憐惜地擦去她臉上的血漬,“乖,多睡會。”
送回公寓。
裴景川把那件血色裙子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