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翰松開手,幹澀問道,“痛不痛?”
裴景川問他,“你痛不痛?”
怎麼不痛。
隻是這麼多年了,此刻再說痛,什麼都改變不了。
裴司翰望向溫向慈的背影,她正在跟老太太講話。
終于露出一點笑。
這依舊是當初的溫向慈,不管任何情況下,都能沉得住氣。
裴司翰低聲道,“她現在過得很好,我就不必打擾她了。”
裴景川神色淡淡。
“你明明想要她,為什麼這麼多年,你不去找。”
裴司翰,“我不想她跟着我吃苦。”
“如果她真吃不了,裴家剛開始動蕩的時候,也不會選擇把你扶起來跟他們鬥。”裴景川無情的說,“你對裴家的産業不争不搶,連她也不搶,這才是最苦的。”
裴司翰苦笑。
“景川,如果你是當年的我,你也會選擇成全她。”
“我不會。”裴景川明确告訴他,“我想要的,同歸于盡也得屬于我。”
……
吃過家宴之後,溫向慈不急着走。
她單獨跟姜音待在一起。
“媽媽,你回來之後,還會走嗎?”姜音問。
溫向慈摸摸她的手。
“要走,但是不着急。”
姜音有些失落,但是長輩們的感情,她不好插手。
“那你還會經常回來看裴景川嗎?”
他很想要圓滿的家庭。
哪怕從未跟她開過口。
溫向慈哄她,“會,事在人為,要想再見的話,随時都可以。”
姜音突然怔了一下。
她說的事在人為,是在感慨以後,還是在遺憾從前?
是啊,事在人為。
要是裴司翰真的還想她,又怎麼會甘心沉默這麼多年。
姜音垂頭笑,“媽媽,你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