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燕青伸手把姜母推了下去。
裴景川關掉了視頻。
……
溫向慈看着他問道,“怎麼樣,這婚你還結嗎?”
裴景川神色冷冽。
“媽,這不算什麼秘密,我早就猜到了。”
隻是,之前猜想在此刻得到了驗證而已。
溫向慈的眼眸眯了眯。
怒氣翻騰了一陣,又很快平靜。
她這兒子,本就是個瘋批。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他幹得出來的事。
她垂眸道,“裴景川,你别忘了你跟董燕青的立場完全相反,他家破人亡,就隻有一個姜音,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
“你呢,你是要跟姜音過日子的。”
“你可從未殺過人。”
“你要為了你那聖潔的愛情,手上沾血嗎?”
“最可笑的是,要是姜音知道你殺了董燕青,她這個女兒會不會恨你?”
裴景川涼薄的嘴唇勾了勾。
“殺人一定要親自動手麼?”他将森冷的情緒都藏在眼底,“不過董燕青如果非要搶,我不介意親手了結他。”
溫向慈提醒,“别忘了,你手裡的霍危也是董燕青的狗。”
“那就一起死。”
他輕描淡寫把殺人說得跟日常吃飯一樣。
溫向慈靠在桌子上,雙臂環胸,臉上挂着淡笑,“你太自負了,裴景川。”
裴景川,“随你罷了。”
當年那些瘋狗一樣的叔侄,個個都想把對方置于死地。
裴司翰窩囊,是溫向慈殺出一條血路,保住了裴景川的命。
他得勢歸來,拿下裴家,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以為我那時候是靠什麼堅持下來,是天賦是努力麼?”裴景川淡淡道,“都不是,是我身體裡流着你溫家的血脈。”
“你不是善類,我也不是。”
溫向慈抿唇不語。
眉眼覆蓋了一層滲人的寒霜。
裴景川知道她是對自己不滿,不允許自己一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