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原以為她害羞,需要心理建設。
他耐心等待。
目光冷淡地看着窗外,眉宇間是慣有的禁欲。
旁人看見他如此認真安靜,以為是在聽枯燥的工作報告。
卻不知,他深邃眼眸下掩藏的,是一片即将爆發的火山。
前方的擁堵開始慢慢減緩。
車子輕啟。
司機忍不住吐槽,“裴總,估計還要半小時,你想不想聽點歌?”
裴景川淡淡道,“不聽,你把所有的聲音都關了。”
司機聽話照做。
車廂内越發的安靜。
裴景川輕輕敲打着旁邊的座椅,藏着不易察覺的急切。
“音音?”他喊她,“在繼續嗎?”
姜音歎息,“你聽不到嗎?”
“聽不到。”
“嗯?聽不到嗎?”
片刻,裴景川的眼底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聽到了水聲。
是他熟悉的,但是又比自己輕很多的動靜。
姜音有點不穩,“裴景川,能聽到嗎?”
裴景川滾了滾喉結,想罵髒話。
她問得那麼天真無邪,可行為卻又那麼要命。
裴景川開始不耐,想下車直接走回去。
這時,前面松了不少,汽車開始加速。
在輕微的引擎聲中,裴景川啞聲道,“聽到了,我很喜歡。”
姜音帶着哭腔說。
“餓死了,裴景川。”
他做完手術,要吃素一個多月。
最近又那麼忙。
餓得姜音自己來覓食。
裴景川重重的呼吸着,感覺自己兩邊的腎都快要燃燒起來。